11月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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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地委早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,唯一没有变化的还是那间锅炉房,锅炉房还在,想必里面的锅炉也不会存在,院子里两边的梧桐树看上去也没有以前的高大,饭堂也已经变成小办公楼,以前的煤场成为小凉亭,我和门口的保安说了好话,保安大哥放我进去,我沿着这条路向里面走去,直挺挺的一条路,通到锅炉房门口。
锅炉房的大铁门锈迹斑斑的,门上挂着锁,隔着门看,里面漆黑一片,沿着锅炉房的墙向右走,是理发店,理发店旁边就是澡堂了,澡堂里亮着光,我看见澡堂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澡堂子了,有的只是残留在这里的回忆。澡堂门口那间低矮的小房子还在,一扇窗户玻璃上,布满了灰尘。那个木头架子还放在桌子上,过去的往事仿佛我伸出手就能触手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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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焦直着腰,手里提着烂了鞋帮的布鞋进去,我只好在小屋里坐下来,手里看架子上那几个洗理证,最上面的一个证是一位叫“马鸣溪”的,照片上是一个精瘦的形象,戴着一副眼镜,工作单位你一栏上填着“地区农工”。第二张证件是“仝卓”,工作单位填的是“青年部”,那个时候自己也搞不懂这些单位,丝毫不知道在这个古朴典雅的院子里有那么多高级别的干部。
正当我心里已经飘到回家里的路上,从地委到老家,30公里回到家,天肯定要黑了。我心里开始烦躁,嘴里埋怨还在洗澡不出来的人。我的眼睛看着澡堂的门帘子,渴望里面的人的一下子出来的时候,我看见那块白色的门帘一挑,一个高大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走下澡堂的台阶,两步跨到小屋子里,一直和我客气说:洗得时间长了一点,耽误你回家了!他把“马鸣溪”的那个证件拿起来,对我非常客气滴说他叫马鸣溪,还说请我吃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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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自然没有去吃成,但是从那开始,“老马”给我留下了好印象,看他异常的朴素,亲切,平易近人,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从西边这个县的县委书记任上调去的,当时的我,太年轻对于领导序列没有太多的认识。以后,再看见他来,自然彼此之间相互非常热情,大约是被他的气质吸引。
没有想到的是,几十年以后,我会和老马的儿子做同事,更不会想到,后来老马的孙子也退伍分配到公司里,这可能也是缘分。我在地委大院烧了两年锅炉,老王班长因为身体原因也回家了,而老焦开始变得跋扈,虽然我和他是老乡,他也完全不把我当成同事,整个人变得自私,为了当班长开始鸡飞狗跳,他从老家叫了了一个本家兄弟,长得有点痞,人死懒,手脚又不干净,而我正好也想离开了这里,就去行政科找朱科长辞工,朱科长的脸经常红彤彤的,他说话声音有点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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