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站。卖煎饼的小摊前人堆的很满,摊煎饼的老板娘脸颊让炉子熏的红扑扑的,额前的碎发已经濡湿。有人来点单时,还是笑盈盈的的说,没问题一会就好。
拉着箱子走在路上,经过的建筑工人穿了红色的秋衣,后背上有明显的烟洞。路很泥泞。不同的是,灰绿色的胶皮鞋也许本身就足够晦暗,泥溅在上面看不大出;学生的鞋一般洁白,沾到一点灰土似乎都足够显眼。
回到家里,买菜的客人仍旧为了几毛钱在斤斤计较,抽烟的人笑起来牙齿还是焦黄色的,疲倦的人眼神仍旧是乏力且空洞的。
原来生活一直都存在。久久囿于一个极有规律的地方,我们一遍遍重复那已经是牢笼,也许,那也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自由。在学校看到的并不算生活,只是看到了无数个自己。以为已经深陷泥泞无法自拔,甚至觉得走投无路而自暴自弃。每天晚上的月光成为唯一具有浪漫意义的东西,期望自己能找到一点诗意来寄托无谓的感情。天真到认为只是那屋外的一朵朵玫瑰修补了我的破碎伶仃,只有偷偷从窗缝溜进的阳光才能光洁我斑驳的心情。有所谓的无所谓的说多了不过是读书人的一腔矫情。在被隔绝的小小世界里,市侩与鄙俗似乎与我们无关,可带着辛苦的汗水味道和庸俗的钞票是没有人可以逃掉的,生活的烟火气会慢慢侵染每个身处其中的人,直到大家都忘记自己最初的样子。曾经最不喜欢的大人,我们最终也会成为那样的大人。
我是一粒尘埃。被数以亿计的尘埃裹挟前进,落地前我拼命舞蹈,光穿透了我单薄的身躯,在我看来,我与光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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