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天,小槐都睡在书房,在乔恒未归之前,在她站在窗前看着乔恒和梦伊恋恋不舍地离别之后。
她不是以一个受伤者,而是以一个第三者的飘忽不定又令人费解的视角在沉思。
之所以说飘忽不定和令人费解,是因为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,她也不明白,自己怎么会想着,要以一种与其他人对待第三者的不同方法去对待他们。
她在想自己要怎么去做,得让他明白,可又不能直说。
看乔恒的样子并没有要离婚的打算,鱼与熊掌他都不想舍弃。
但,小槐不行,她觉得三角形的稳定性不适合男女之间的感情,要么相交,要么平行,三者共处不可能稳定。
机会来了。第四天晚上,乔恒终于按点下班。他们吃完饭,小槐收拾好了碗筷,继续去书房码字。
夜深了,小槐关上电脑,洗漱完后又进了书房。
她正把被子往沙发上铺,乔恒推门进来。
“小槐,你……”
“怎么这时了还不睡?”小槐虽无波无澜,却并未让他的话说完。
“我……”
“睡不着吗?过来看看夜景。”小槐还是没让他说下去,无怪乎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声音。
铺好了被子,把枕头摆上,关了室灯。她先自走到窗前,乔恒也跟了过去。
虽然夜了,马路上依旧车来人往,并不安静。一对男女依偎着走到了他们的楼下,边走边还亲昵地说着什么,女子衣服上的小花都清晰可见。
“夜是诚实的。”小槐自语似的只说了这一句。
乔恒恍然。他每次和梦伊开车到楼下,都是先望一眼三楼书房里的灯光已熄,才敢放心大胆而为之的,却原来—— 灯熄人未眠。
乔恒突然羞愧的无地自容,比打了他,骂了他还要汗颜无地。他脸红身热,恨不能一下子就跳进个冰窟窿里把自己给拔凉。
“不早了,去睡吧。换洗衣服我都已经给你找好了。”
乔恒局促不安地“嗯”了一声,抬足逃也似的去了。
小槐唇角浮出一抹笑,“他那么聪明,定是明白。”
有些事情必须点到,她不想别人总把自己当成傻瓜看,也不愿像那秋风来时被扔在一边的画扇般的在角落里暗自哭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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