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月台旁等了好久,他还是没有如约赴宴,看着这辆由兰州开往南通的D9130次列车已经驶过站台。我的眼前又是一阵莫名的摇晃感觉,心中不由得一冷。我发消息给他:还没到吗,到站了我就接你。他微信始终都没有人接听,之后我又拨通了他曾经使用过的电话号码,不巧显示的还是一连串的忙音。我失落的从站台走到了候车厅,撇了眼神看到了一个带着一副墨镜,背着休闲的包,穿着一双帆布鞋的男人,盐城能明显的感觉到凉意,但他却穿着薄薄的一层羽绒服。我冲上去喊了喊:哥,你回来啦。
他没有应答我的话,脚一直哆嗦着说在等人。
他问我也是等人吗,我回答他说是。他对我笑了笑说,你是在喊我吗?我们好像不认识。
他背对的身体,转身又面朝我。然后惊讶的看着我说:等人有时候是一种无望其果,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我忽然脸涨红了和他说了声对不起。对方文质彬彬且很有礼貌的说没事。我又开始焦急的询问他,以及比划着哥的体型和模样。
有没有看到一个脸型瘦瘦,带着眼睛的男人。腮帮略显修长,颈项处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。他起身准备说不知道,又挠了挠头说。好像见过,但也有点模糊的印象。
我给他看了照片,他眼睛淡淡的扫掠了一下。但也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,他便离开了阶层式的电梯。我连忙跑上去给了他我的联系方式,并嘱托他有消息麻烦告知一下。他温雅的答应了我的请求。
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,看到哥回了我发给他的微信。他颓唐的告诉我,我曾经走出踏板,又缩了回去。迟疑了好一阵子,还是下了车。你不知道我躲在黑暗无光的隧道里面,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。父亲身体怎么样了,我离家的这几年辛苦你了。
我追问他在哪里,他并没有回答我。我能感觉他如今已是浑浑噩噩的生活着,他其实挺痛苦,他已经入伍了三年,家里一直等待着他回来。但既然做了军人,就有很多的不得已。
他一直都在安慰我,让我不要等他回家了。
后来我竟然知道了这是哥给我演绎最荒诞的一场梦。当时的他正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寻找我,看我询问她,他没有果断的肯定,只是想慢慢的确定是不是我。这件事真的不能晦气的搞错。
而他也给我打了电话,约我出来。他说看到我哥哥在以前经常吃饭的家常菜馆,我兴致激昂着想着,哥哥肯定有什么难言和苦衷。
但此时我却挺落寞的,立马就敢了过去,真希望他说的是不二的事实。记得这是以前哥哥经常来吃饭的地方。我内心笃定肯定是哥哥回来了。
到了酒馆我只看到他一个人在坐在位置上,他自己斟起了酒。对面的杯子里他也添满了。看到我之后示意我坐下。他把手机摆放在了桌子上,我拨通了哥的语音按键,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我立马抢过手机,他并没有拦着我。我忽然变得暴躁,冲着他就吼道。我哥呢,他手机怎么在你这,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慢慢的告诉我事情的原委,他是我哥在部队的战友,也是他的教官。我哥在上次的任务中受了重伤,在医院抢救了几天后不治而亡,他代表部队进行慰问。他把手机给了我,还给了我嘱托。让我抚平自己的的感受。下了车我本想指认你的,但怕你受不了。请你不要介意。
此时我哭的更加撕心裂肺,他在一旁拦着我。
他说:我想一切总会好起来的,生活是美好的,总要继续。
你哥哥他是一个伟大且平凡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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