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籽栗
网络图片,侵权立删东河犹豫一会儿,最终还是决定去了。
但到了天水公园,却见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,东河纠结了几个社会上的青年,将今天打他的黄毛和另外几个男生抓来。
明宇过去就看见,那几个男生畏缩着低着头跪成一排,脸上多少都挂了点彩,而黄毛被两个男生禁锢着双臂。东河对着他的脸,一巴掌紧接着一巴掌的扇过去,黄毛脸肿的老高,嘴角溢出了鲜血。
东河看明宇走过来,才收手,笑着跟他打招呼,“明宇你过来,他们几个,你想怎么处置?”
明宇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河,说不出话来。
东河虽脸上带着笑意,但是手上的动作特别的阴狠,他一把抓住黄毛的头发,将他的头提了起来,笑着对黄毛说,“你的手机是我摔的,应该我来赔,你找他干什么。”
黄毛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头皮发紧,额头的青筋暴起,眉头因头疼紧紧的缩在了一起,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。
明宇虽然恨他们欺负自己,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,何况以这种方式,太粗暴了,这样做,自己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,他有些不忍,便出声阻止东河道,“够了。”
但东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,一把抓起地上的硬币,强硬的塞到那个男生的嘴里说,“这些够不够,不够还有,我慢慢的喂你。”
然后转头温柔地问明宇,“要不要也来试试。”
黄毛被揍的鼻青脸肿,眼皮子耷拉下来,嘴里塞满了硬币,鲜血从嘴巴往下渗血。
明宇再也忍不住对东河吼道,“够了,我说够了。”
东河这才罢手,示意押着黄毛的男生放手,黄毛因为突然失去外力而倒在地上。
东河一手揪住黄毛的衣领,将他上身提起,一手拍着他的脸颊,警告他道,“以后让我知道你在招惹明宇,我就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,赶紧滚。”
经过黄毛的事后,明宇和东河的关系有些缓和,比以往亲近的不少。
明宇将之前在酒吧发生的事情,讲给了东河,东河似乎一点也不意外,只是说,如果他不在酒吧的话,让他平时不要王哥走的太近。
难道东河一开始知道王哥他们不是好人吗?但他却没问出口。
那之后回到学校,东河的警告起了效果,黄毛他们几个见了明宇都绕道走,不敢再招惹他。
秋文听说明宇回到学校,就去找他,想要请求他的原谅,但明宇都躲着不见她。
医院那边,因为要去酒吧兼职的原因,就很少去看妈妈了,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,到了医院先去了缴费处,托东河的福,医院的欠医药费终于还清,手里有些余钱,跟妈妈买了水果和牛奶。妈妈的情况逐渐好转,医生说身上的伤,如果恢复的好,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。
对于他来得时间越来越少,明宇妈妈并没有责怪,只是有些担心他,近些日子,瘦了不少,心疼的抚摸着明宇的脸说,“妈妈这你不用担心,不用经常来,妈妈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,你好好学习。”
明宇拿下妈妈的手温柔地笑着说道,“妈,我已经长大了,会照顾好自己的,不用担心我,妈妈只管安心养病就好。”
听到这里,她的儿子长大了,即欣慰又心疼,他愧对儿子,让他小小年纪承受着他不该承受的,她张开双臂,抱住了明宇,下巴抵在他的肩上,眼里噙着泪水,喉咙像被命运扼住一般,声音里夹杂着哭腔,哽咽地说道,
“明宇啊,妈妈对不起你,让你受了这多苦,对不起。”
说完,盈眶地泪水再也忍不住如线般从脸颊滑落。
妈妈的话,触及他内心的脆弱,这些时日的他紧张,担忧,委屈都默默地藏在心中,妈妈的一句话让他伪装的坚强顷刻崩塌。鼻头的酸楚,使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,他用力的抱紧妈妈,仰头努力地克制即将涌出眼眶地泪水,告诉自己不能哭,自己现在是妈妈的唯一依靠,不能哭,努力平复自己心情。
明宇抱了好一会儿,才收拾好自己情绪,推开妈妈,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,努力地挤出笑容安慰她说,“妈,你说什么呢?没有什么比能陪在你身边更让我幸福的了。”
然后拿起桌上的苹果问,“妈,吃苹果吗?我去洗洗!”
明宇妈妈笑着点点头。
明宇走进洗手间,关上门,打开水龙头,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,笑容瞬间消失不见,压抑着情绪似洪水般汹涌,泪水如断了线般溃不成军,泪流满面,嘴巴里发出如困兽般的嘶吼,他赶紧用力地捂紧嘴巴,防止哭声外泄,让外面的人听到。
长大永远不是在一瞬间,而是经历过太多的痛苦,学会了隐藏。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世界,这世界既是真实存在的,又是深埋于每个人的内心的。
一部分可以与人分享,一部分却是自己独有的,即使最亲密的人也无法触及。
孩童时,一点点小伤,小委屈都要渲染得惊天动地,长大后,才学会,越痛,越不动声色。越苦,越保持沉默。
本文章内容纯属虚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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