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上海的春节,真的是过了个寂寞。
没有亲戚可以走动, 也没有朋友能约。有极个别的朋友,人家土生土长的,想必春节都要走亲访友,也不便去打扰。大年三十我们家静悄悄的吃了年夜饭,晚上看了联欢晚会,也守了岁。零点钟声敲响以后,感觉仪式结束了,该上床休息了。
上午十点半 点都德的排号大年初一早上全家都到九点多才醒,一起来大兄弟去静安寺给菩萨拜了个年,带回来一些素食。萝卜丝,香菇青菜,黑芝麻等馅料的包子。我们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呆家里,微新拜年,发红包,抢红包,做饭,吃饭,玩手机,又睡觉……
点都德的马蹄糕大年初二半梦半醒间远远地听见闹铃声,接着厨房里丁里哐啷地响起来,儿子起床了。我摸过手机看了下才五点。不禁想:他也真能吃苦。为了跟同学去迪士尼玩,居然起这么早。他蹑手蹑脚的进了几次我们房间,估计是想看看我起床了没。见我没动静,他自己动手做早饭,据头一天晚上的计划,他的早餐是炒米饭和煎鸡排。我装着装着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。早上九点半我再次醒来起床 看到厨房一片狼藉,像刚刚结束的战场。推开儿子的房门 看到碗碟和装果汁的空瓶子都还在他的写字桌上,想必他吃好就直接走了。我没有替他收拾,心想留着这些,让他晚上回来自己收。
放生桥的人群我跟大兄弟大眼瞪小眼,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了,大兄弟提议我们去白玉兰广场的点都德喝茶吃饭。开车到那里,已经有很多人等位了。绝大部分都是中老人,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过年都去哪里了。我们吃饱喝足,驾车去青浦的朱家角古镇。离景区还有2公里的路段显示红色拥堵,我们绕道把车停在离景区1.5公里的地方,步行过去。看到很多人排队等着进入,我们挑了冷门的入口进去,沿着河两岸走走,再快要到核心景区的时候,突然拥挤了起来,窄窄的巷子挤满了人,挪动着脚步在夹人流中,让人喘不过来。找到一个宽松点的地方 看到远处放生桥那里密密麻麻的人群,我们果断退回,又从原入口的地方出来。进去,又出来,算是来过了。
老街的隐形明星下午三点多驾车沿淀山湖大道一路前行,湖边真的很美。彩虹桥附近沿路停的车延绵了几公里。我们没有下车,而是沿着环湖大道一直开到昆山环湖大道的终点。回来没有走原路,直接上高速回上海。到家才五点半又是晚餐时间了。大兄弟换骑电动车,带着我三公里范围内,按照大众点评人气推荐,连找三家餐厅,都没开业。他自嘲地说没想到他的品味那么高。最后只得家门口的这家新开的“瞪眼牛肉”家点了一份牛肉粉丝汤和拌牛杂。吃饱喝足回家。早早歇息。据说儿子是夜里11点半才到家。
回程的高架桥初三,2月14日,据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。看到朋友圈里有不少人晒各种让人眼馋的东西,等了一上午,也没啥特别的动静。儿子今天开始写寒假作业了,我也开启了厨娘模式。用灵魂调了一个神仙蘸酱,把大年三十的炖汤的整鸡撕吧撕吧解决了。多的鸡汤切了萝卜丝丢进去,做出一个清口的汤,又炒了两个素菜,心中暗喜,到底是没有浪费,在食物极限保质期内完美消灭。关键是大家吃的很开心。
梅园的梅花吃好饭,儿子又钻进自己的房间写作业去了。我坐沙发上听英语听力,大兄弟刷好碗,挨着我坐沙发上刷手机。他自言自语的说:呦,今天是个节日啊?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,马上说:是呀,群里老多人晒了。他说:人家都是晒闺女给爸爸送礼物。我说:这么高级啊。不过,真遗憾你是没戏了。然后,然后,没声音了。我听完听力,看见微信上大兄弟发了520元的红包。写了句:节日快乐!我迅速的点击了收取,然后回了几个连续的亲亲的表情。我们两个人窝在一米的沙发上,腿还挨着腿,都埋头拿着手机,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就在微信里不声不响不知不觉地完成了……
梅园的梅花下午,大兄弟说陪我去赏梅,花了15元买门票,进入鲁迅公园里的梅园。一进梅园,就被里面绚烂的梅花所吸引,满园春意。我拿着手机不停地拍,仿佛想把春天一起拍进手机里。感觉非常尽兴,很开心。逛累了,又公园门口花了58元点了杯手冲咖啡,一边细啜,一边编辑手机里的照片,大兄弟点了杯卡布,坐我对面手机看新闻。中年夫妻的相处也许就是这样,静静地陪伴,虽无言,却有意。
大兄弟的巅峰之作之所以记下这一地鸡毛,是因为害怕遗忘,有太多美好的的东西淹没在琐碎和平淡中,生命固然是一场盛大的旅行,却也是细枝末节的感受,如果,光顾着赶路 忘记了欣赏风景和细细体会,那么当我们抵达终点的时候还有没时间和机会给我们回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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