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得车来,是朋友辉姐和她家的姐夫刘哥来接的站。
刘哥具有一半藏族血统,是已经退休的林业工程师 。个子不高,人很精神。打了招呼,顺手就接过我的手提包走在前面。一路上,他默默地开车,听到我俩聊的高兴,他也笑一笑。
“老刘!一会儿过去定个蛋糕,明天早上你带我们买瓜子水果。”朋友对姐夫安排道。
“行!那下午我就打牌去了!”
“辉姐说你俩明天结婚,你不去能行?”
刘哥好脾气地说:“她一天没个正形!”
辉姐哈哈一笑说:“我是听说你准备过来,借结婚的名义搞同学聚会呢!我以后也经常在老家陪父母,你也退休回了老家,不乘这次机会大聚一次恐怕再就难了!”
我想想,说:“也是!除了你,谁还会操这些心!”
途中,等待选定蛋糕的时候,辉姐的手机放在蛋糕店的桌子上,刘哥顺手拿过,抽了张餐巾纸,认真的帮她拭擦着手机屏上的污渍。
“你看你这个,触屏都划不动了!”
我们去定的明天婚礼(同学聚会)的蛋糕。辉姐想好了蛋糕上要写的字“感恩遇见,友谊长存”。
大多数同学都在省城周围,几次大型的同学会都是她在筹划。
每次离得最远的我,和我的舍友,都是到她家落脚。每次她都会为我们准备好面膜,甚至睡衣、外套。
记得在学校时,班上一个农村的同学得病,她和另一个好朋友悄悄凑了800元给了那个同学。这是毕业25年后,一次聚会时,那个同学说起的。
那时候,一个事业单位的普通工人工资还不足200元。她俩因为家庭条件尚可,拿出了自己的生活费帮助得病的同学。
当时,我们那个学校还有个不好的风气,每一届新入学的男生都会被上届老生“修理”一顿,这形成了恶性循环。
当我们班那帮刚入学的小男生被民族班的男生暴揍后,自小随在藏区工作的父亲生活的辉姐,和她那个好朋友一起,卷起袖子冲进打人者的男生宿舍,将他们好一顿臭骂。
本也是无厘头的打架,又是来自同一地区 , 因这一顿臭骂,他们的民族团结氛围空前浓厚。
下午,剩下辉姐和我在家,聊天。
说到刘哥,她说,当弟弟、妹妹不理解她多年来下岗之苦,对父母表示不满时,自己气得大哭,几乎抑郁,数日不眠不食 ,刘哥安慰她说“别人说啥你都别管!有我呢!”
当她的父亲外出需要轮椅时,刘哥自觉就去买了来。刘哥说自己没了父母,就多孝敬孝敬她的父母吧!
虽然,到目前为止,他们还没有领结婚证,但当她买要房子时,刘哥二话不说 ,筹了50万元交给她。与现在许多勾心斗角的人相比,这就够了。
她说,她曾经的一个朋友说刘哥是人精,劝她分手。她回答说,精总比傻好,只要对我好就好!
“你刘哥说,你来他就接站去。说咱们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,都傻傻的。太聪明的人他不接去!”
侠骨柔肠,这是辉姐人缘好的原因吧!
好人好报。所幸,辉姐在历经一系列苦之后,有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陪在身边,这就够了。
“明天大家都来了,你的新郎可准备好?”
她笑着说,刚才一个好姐妹发微信调侃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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