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丘墨豸
几个早晨挑水的村民听见了喊声,吓了一跳。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,老远看见那个新兵正趴在井台上往水井里看呢,就问谁家的孩子掉井里啦?新兵带着哭腔说:我的孩子啊!
几个人一听,感到奇怪了,就说::净扯,你哪来的孩子?小新兵以为来人没听懂,指着自己的脚说,就是我的孩子啊!几个人这才明白,原来新兵把自己的鞋子叫成了孩子。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了出来,一时间成了村里大人小孩口口相传的笑话。这件事被三排长知道了,给小新兵一顿训斥,说他肯定没系鞋带,指责他军容不整,做事不利落让他向附近老百姓道歉。老百姓倒是没计较,照样吃着井水。这事要是放在现在肯定就麻烦了,非得把井水淘干不可。
有一天早晨吃完饭,我家的三个新兵跟父亲借镰刀,原来是连队组织战士们上山砍柴。直到下半晌才回来,每个人扛了一捆七长八短的柴火,是用绑行李的专用布带子背回来的,都不如村里半大的孩子砍得多。可能是那些新兵不是乡下的,压根不会砍柴,或者他们的砍柴方式和我们这边不一样吧。反正给几个小新兵累够呛,脚上的孩子湿了,裤腿也湿了一大截,李朝平和戴兴良的手上还磨了两个大水泡。只是砍回的那点柴火,不够我家里烧两天的。
春节前夕,村里的秧歌队又开始彩排了,我大哥喜欢木匠活,学着做了两副高跷。看完秧歌队的彩排,我和弟弟也把高跷绑在腿上在院子里玩。李朝平参加完训练,看见我和弟弟在踩高跷,也来了兴趣,非要试吧试吧。我大哥刚帮他把高跷绑好,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走,结果一下子就摔倒了,给他疼得龇牙咧嘴。大哥告诉他先靠边走,扶着点墙,等适应了再在院子中间走。可是他偏偏不听,结果又摔了好几个跟头。瞅着他的狼狈样,我都替他感到疼,可是他一点不在乎,等到他终于能独立行走了,就开始手舞足蹈地扭了起来。看到他那滑稽的样子,给我们全家人看得憋不住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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