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本文参加那些年我曾走过的弯路主题征文活动。】
自看到齐帆齐老师的征文活动后,我就一直在思考,该写哪一段人生。每个人一路走来,并不总是一马平川,都不容易,或主动或被动,多多少少总会走过一些弯路。
曾仕强说:活在这世界上,没有人能一帆风顺,都是磕磕绊绊过一生。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我也算懂事早的孩子,从小就懂得努力,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走。
曾经几个妈妈聊天,看着现在的孩子学习没有方向,有的妈妈说,能理解嘛,我们小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嘛。我当时很笃定地说:我不理解,我从小就不贪玩。当别的同龄孩子在外面疯玩的时候,我不是在家学习,就是跟母亲下地干活,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,很努力。(我好像活得太一本正经了!)
我以前也喜欢吐槽自己曾经吃过的苦,受过的累,我能从农村走出来,实属不易。而看过齐帆齐老师的《追梦路上,让灵魂发光》和赵美萍老师的《我的苦难,我的大学》后,我再也不纠结于自己这一路上的不容易了。
不走寻常路,算不算走弯路?
因为我选择走的路,并不是当时周围人都在走的路,被人质疑过,也被人嗤之以鼻过。在我自己的人生路上,每一个决定之前,我都会想好,而一旦决定要走的路,哪怕是少有人走的崎岖小径,我都会默默地、认真地走下去。
我一直认为,我就是一个孤独的赶路人,但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,更不期待别人的理解。生活是自己的,过得好不好,什么才是自己想要,只有自己知道。
闺蜜荔枝的专业能力很强,是我望尘莫及的,荔枝一直是我羡慕嫉妒恨的那一个。昨天晚上,跟荔枝电话聊天时,荔枝突然说:你的好几步路都走得好稳妥!算是闺蜜对我的一种肯定?
01 读高中,考大学
八九十年代,南方掀起了打工浪潮。
在那个大家都穷的年代,农村里的孩子很少有人读初中,好多人连小学都没读完,就南下广东打工。春节时分,打工的姐姐们,回家过年,兜里有米,身穿漂亮衣服,看着她们意气风发的样子,不羡慕是不可能的。
我已经忘了,在打工浪潮的席卷下,我当时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想法。脑海里只留下那一个画面,那时刚上初一,一个劳动课的下午,在新操场用各自的水桶装泥巴,我信誓旦旦地对同学说:我要读高中,考大学!其实,在那个年代,对农村孩子来说,考大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何况是女孩子,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。
后来迫于现实压力,初三毕业时,选择去考中专。因为成绩并不拔尖,没考上中专也在情理之中。只是那个暑假,父亲始终没说过让我去读高中的话,初中毕业后我就辍学了。
在伯父工作的大都市待了半年,是想去学点可以傍身的技能。只是因为学历太低,只在一个“小作坊”学了一些电脑基本操作。
春节回到家,准备过完年,就跟小姨去广东打工,小姨已在广东打工几年,打工路线都设计好了。
我和母亲,还有正在读大学的小舅和小姨,一行人走在去往我家的乡村小路上。小舅突然问我:“考县一中还差多少分?”(县一中是我们县最好的高中。)
我低着头说:“已经考上了呀。”
小舅接着问:“那为什么没去读?”
因为太想读书,又腼腆话少,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舅。不提学习还好,我还能平静走路,此时内心强烈的想读书的想法怎么都压抑不住,只好偏过头去,默默地流泪。我一声不吭,没有读书的原因,都是母亲帮忙述说的。
最后,在小舅和五姨的游说和赞助下,我又一次回到学校,重新走上埋头苦读的路。
读书和打工,两条截然不同的路。寒窗苦读三年高中,不一定能考上大学,当时我们村还从来没出过女大学生,多少从小比我成绩优异的女孩,都没有考上大学。父母并不看好我的大学梦,白读三年高中,还不如打工挣钱。同龄打工女孩们,不仅能帮家里分担经济压力,还可以穿得光鲜亮丽,而我仍然衣着简朴,天天与书本为伴。
因为我心中有梦,哪怕粗茶淡饭,哪怕粗布衣裳,我也不觉得有多苦,因为我在向我的大学梦迈进。可能父母需要承受更多的压力吧,毕竟没有几个农村家庭会送女儿去读高中。
02 考研究生
大学生活,丰富多彩。评价一个大学生是否优秀,不再仅仅是因为成绩,更注重各方面能力的培养,因而活跃度成为一个评价指标。
而我一如高中,只顾自己埋头苦读,不参加活动,不“拉帮结派”,不在乎评奖,一派书呆子形象,游离于同学们之外,就差身上挂个牌子“生人勿近”,自然不被人理解。
我们村有一个特别能干的姐姐,听说隔壁村一个有钱的小伙子后,就请自己的姑妈去介绍,然后把自己嫁过去。隔壁县一个英语专业的学姐,攀上一个领导家的儿子后,实现人生逆袭。
在我大一的第二个学期,一位领导夫人为她的侄子相中了我,还到我家里去提亲。两家相隔不远,父亲跟他们家还很熟,那个哥哥能力很强,每次去他们家回来后,都要夸奖那个哥哥很优秀、很懂事。听父亲说,那个哥哥现在仍然很优秀,都数不清自己有多少套房子。
但我只在小时候见过那个哥哥一两次,一点都不熟,还没有一点感情基础,就要先定亲。两家都很满意,就我不乐意,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父母也不好说什么,把礼又给退回去。可能父亲到现在都想不明白,我为什么要拒绝这么好的一门亲事。
因为我还有梦要去追,我不想还没谈过恋爱,就被绑定在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关系里。
大一时,我还不知道我将要走向何方,但我知道我的未来不只止于此。很幸运,大二时,我就确定了考研的方向,并为此努力和奋斗了两三年。
2003年,考研还不像现在这么火爆,父母也只盼着我,大学毕业,早点找工作上班,这也是绝大部分大学生的选择。一直到考研报名前一天,我才怯生生地跟父亲摊牌:“爸爸,我想考研。”父亲充满不耐烦又不便说什么地回了一句:“随便你。”
幸运的是,由于单位性质的原因,不需交学费,还能正常拿工资,三年研究生,既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梦想,又帮家里还清了所有债务,有些债务甚至都有十几年了。
我也希望自己有钱又有闲,我奋斗了这么多年,只能算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,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。去年有一次,跟父亲打电话时聊到了发小英子,父亲还说:“别看你书读的多,真没她挣钱多。”
但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,毕竟这是我独自走出来的一条路。这一路走来,风景是如此独特:有过十几年的军旅生涯,曾去清华大学打过酱油,和一群优秀的科技人员一起做过项目。
我的求学生涯,不走寻常路,就这么一路磕磕碰碰,跌跌撞撞,弯弯曲曲,奔跑在自己的追梦路上。从现实角度来看,不是每个人都如王熙凤般聪明能干,八面玲珑,或许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对于我的性格和能力来说更适合、更省力的路吧。
2019年,赶在军.改前,转身离开,成为倒数第二批自主人,有梦想跌落凡尘的无奈,也有妥协于现实的一种优化选择。不须再应对职场的诸多困扰,这可能就是闺蜜现在羡慕我的地方吧。
正当壮年之时,正该努力作最后一番搏斗之时,我又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——回归家庭,成为全职妈妈。并不是因为婚姻有多幸福,也不是孩子有多优秀,逼孩子努力还不如我自己努力,只是能够陪伴孩子成长的时间并不多,也就十几二十年,但多一份陪伴,对孩子的成长肯定会有一个正向的作用。同时,还可以随心所欲地耕耘简书,看看文,点点赞,写写字,为下一个梦想多攒点钻和贝。(哈哈…)
不走寻常路,有对梦想的坚持,有对现实的屈服,有对自身性格和能力的考虑,都只不过是在人生路上的一种选择,或许是弯路,或许会更平坦。
人生天地间,山路十八弯,从来没有笔直的。水能直至大海,就是因为它巧妙地避开所有障碍,不断拐弯前行。在这条漫长的人生旅途中,我们总难免会面临选择,经历曲折,甚至还有失败。与其死磕纠缠,不如拐个弯,就是别忘了初心,继续沿着梦想的方向,坚定地走下去,披荆斩棘,勇往直前,走好自己的人生路。
唯愿你我以后的人生,都能一路顺风,一马平川,所求皆如愿,所行化坦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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