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九十年从事业单位想下海,北到天津、南下深圳、福建闯荡求职。
我乘火车离开深圳。九十年代的深圳如一个施工工地,到处在建设,公司时时注册。我坐在公交车上,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在高声大气地说:“我在投资公司,打工那两钱,我看不眼里!”另外的家伙说:“我排队买的深发展涨了一倍多!”公交车外摊点有着收房租完吃上午茶的房东,他们一天的工作是收房租吃茶打麻将,我找工作碰壁,要离开这伤心之地!
深圳呀,我的伤心之地。安排了一份命运,象那座远山一样朦胧渺茫,也一样不可挪移。深圳呀,它,我才来时看她象个十七八岁最美丽的少女,我离开事它已经变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了!总之,它是一个枯干贫血的老太婆,娇艳的少女的影子也没有了!可现在眼中的深圳,你是否变了?
离开深圳到天津,天津是一座厚重的城市,有一种历史积淀起来的繁华。天津溏沽与新区相隔甚远 中间有广阔的黑土地,荒草满地,草中间有片片开草的庄稼长得好。有很多地方 有温泉水从地下流出,温度有20多度,洗浴很好,惬意也可治病。而我独自漂泊这里求职无果。
后来又到福建,那里常天细雨绵绵,如牛毛如细针如云似雾,空气总是温润润的,江南的女子都娇小玲珑,皮肤细腻白皙,如玉似的人儿,声音轻曼如珠。
福建人特别敬神,几乎每天街上都有香烛缭绕,家家店里供着财神,礼厚香火盛.青翠的山上有着很多二层楼高的白色坟,有死人坟,也有活人坟,大都价值一二十万元,甚是壮观。
最奇特的是有一县是平潭县,全县居于一海岛,我是坐车直接开到渡轮上,轮船装着十几辆大客车,船缓缓地在海中航行,船头不时有海鱼跳跃.海风很细,海水清蓝,不似上海的水那样浑黄.
行了半个小时,到了码头,那码头有着渔民捕捉的大的海龟,脸盘大,海蟹更是肥美.方圆二三十里,青墙绿瓦,在翠竹桅子花里掩映.依山起伏,错落有致.在平潭如在世外桃源,惬意。
千里求职也真不错,行万里路,吃千样饭,使人生的更加丰盈。
我正在门口感慨,忽然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。脑后垂着一条独辩子,白色胸衣上罩着黑色褂子,黑色的长裤,目光悲戚。
等车无聊中的我,用手中的笔画了一幅写意画:隆起的曲线,不是酷象少女的头髻么?寥寥几笔,一个俊美神秀的少女头像便完成了。我画完,送给她。她看后,很欣喜,对我笑说感谢。她说她叫雪。她也是初来外地找工作,于是我们一起找出租房。
我带着从家里带来的千元,除了留下买馒头的钱,便不敢乱花,月租是三百元,与其他几位身份不明的打工汉合租一个房间。那是一个大杂院,那女孩️也与其他几个女孩一起租住在这里。其他几个女孩,她们一到夜晚,便涂粉抹红地,袒胸露乳地摇肢摆臀地走入那繁华的华灯之下。可雪从来不去做这类事!
我每天找工作没有着落,眼看着要坐吃山空,心里如漂浮在海上的草,无着无落,落寞而恐慌。每天便买几个馒头充饥,于是便往往有种饥饿的感觉。看到路边的肉食往往就让我垂涎三尺,多么想美餐一顿。
记得有一天,我坐在公共汽车上,饿得头晕眼花,握着身上随身携带的很少的钱!
就在山穷水尽时,我从广告上得到了一份兼职工作,勉强能混个温饱。
后来我们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租了两间房,住了下来,继续着我们的艰难的坎坷求职路。
我们都是刚大学毕业,居无定所地成了漂泊一族。相逢何必曾相识,同时天涯沦落人。
碰壁归程回老家,我乘坐的是大巴车,途中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的大院内,上来两个肥猪一样的中年妇女,堵住大巴车门,一个个强行代入到餐厅,每位拿出几十元,硬塞给鸡架炖土豆一碗菜,还有两个馒头。有几位不愿意挨宰,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围过来:“不吃,走不了你!”所有的乘客哑火了!
这样一路上被讹诈了两次,后转乘火车,买完票口袋里只剩下五元钱,饿了就只灌点水,肚里咕咚响着水,浑身没劲,硬挨了几千公里,漫漫长路真如铁!
回来后,我突围情结转为后来支持着我的弟弟一起创业,我们要不断突围破局。
我弟弟高中毕业后在砖窑干了几天后,后幡然醒悟要异地高考,给我要了点路费只身到几千公里外的新疆去求学,考上了陕西师大后下海,到上海学高尔夫教练,我喜弟弟到外面去求生存的坚韧。于是给了弟弟五千元的考教练的钱送他去。
现在我与弟弟做酒水生意,我贷款给他十五万元,我们的生意做到六十多万。
这时候,一常州赊货款20万元的客户来我们拉货,我做好水饺招待他吃饭后,他装好货物后不顾我劝阻“不要疲劳驾驶“,执意连夜自己往回赶,两小时后,在半途回程里遇车祸身亡,我们与这常州客户的口头约定谈好的赊货款,因为客户的意外死亡而死无对证,那常州客户欠我们的20万元货款打了水漂,酒水生意倒闭。
我又与弟弟一起去了吉尔吉斯坦包地,一亩地承包费十五元,我们包了百多亩地,可收成不好,没赚钱。后改装一台打井机器,可吉尔吉斯斯坦的地下多乱石,设备不行,打井成功率很低,又遇到失败。然后做凉皮生意,可做成的凉皮没韧性也不好吃,不好销售。出国创业又失败只得回国。
一年后,我与弟弟看中新疆天山开石英矿,花近万元购买设备,又雇佣当地人为导游,用马驮着设备进山勘察,可石英石开采易碎,我们的设备不达标,折腾一段时间后只得以失败告终。后在乌鲁木齐市做快餐生意,雇佣一个厨师开工资六千元,快餐外卖又不好打开市场,快餐生意只好作罢。
我与弟弟继续艰难的突围,现在做墙体装修,一天能挣千多元,我们又组织建设了一个六人建筑施工队,承包做墙外体管道的安装业务,收入相当不错。这样事业终于有点成就。
想来,往事如烟云,求职历经坎坷路。那些年我曾走过的弯路很多,可我自己一直都在突围想去闯荡,我喜欢身上要有那浮士德“永不停息地奋进开拓”的模样。
现在我历磨难后,面对人生的弯路、苦难时更加坚强!突围、不服输指引着我们如何生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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