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逼她去死
砰!
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女人,一睁眼便看见门口站了乌压压的一群人,她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李锦书摸过外衣,速速穿好起身下床,对着门口为首的女人蹙眉道。
“你表哥不在,你带人擅闯我的闺房,成何体统?”
穿着黛绿色旗袍的陈霖霖不屑地冷嗤了一声。
“是不成体统,但是不这样的话,怎么才能把你赶出宋家?”
说着,她便带着十来个大汉走进屋里。
李锦书冷淡的眉目间透着一股惊诧,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压抑住心底的惶恐,急忙开口制止道。
“站住!陈霖霖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陈霖霖脸上挂着讥笑,嘲讽道。
“李锦书,这几年,你就跟癞皮狗一样赖在我们宋家,怎么赶都赶不走!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,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?我表哥根本就不爱你,你还真是犯贱!”
李锦书闻言脸色白了白,衣袖下的纤手攥成了拳头。
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这么说她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!
四年来,若不是因为她,宋青云又怎么会愈来愈厌恶自己,甚至到了想要跟她离婚的地步。
她念着陈霖霖是宋青云唯一在世的亲人,不想让他为难,一次次妥协后退,可是她还要步步紧逼。
如今,她竟然想趁宋青云外出谈生意,将自己赶出宋府,实在是欺人太甚!
“就算宋青云不爱我又如何?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宋家的太太!”李锦书眸光微冷,不知是不是被逼的退无可退,言辞也变的犀利起来。
“你不过是青云已经嫁作他人的表妹,在丈夫死了之后,他怜悯你,才将你接回了宋家!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?”
陈霖霖没料到被她欺压了四年,从来不会反抗的女人,居然会说出这样强硬的话来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随即对着身后的大汉恶狠狠说道。
“今晚这个女人,随、便、你们玩,留口气别死了就行。”
乍一听,李锦书瞪大了眼睛,满目震惊,原以为对方只是想带人把她赶出宋家,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想让人毁了她的清白!
李锦书脸色惨白,不可置信道。
“陈霖霖,我自认这四年来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的你的事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你的良心呢?你还是人吗?!”
陈霖霖神色阴冷,对女人的控诉不为所动,她是没做对不起自己的事,但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,是她得到宋青云的一块最大的绊脚石!
四年了,她早已等不及要将这块绊脚石彻底铲除掉。
“李锦书,今天的这一切怪不了别人,都是你自找的!你如果识相的话,早点滚出宋家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,也不会落得现在要被人玷污的下场。”
陈霖霖冷笑道,“你不是很爱我表哥吗?我看你今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!过了今晚,你就和青楼的婊子没什么两样!不对,你比婊子还脏!”
听了陈霖霖的话,李锦书心头泛起阵阵寒意。
这时,她才幡然醒悟,她终究还是小看了陈霖霖的恶毒。
且不论清白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。
陈霖霖知道她那么爱宋青云,断不可能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碰自己!所以——
这个女人不是逼她走,是逼她去死!
第2章 玷污
李锦书目光幽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,新仇旧恨的怒火一起涌上心间,她忍无可忍道。
“陈霖霖,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心肠歹毒的人,如果今天你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来,宋青云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呵。”陈霖霖发出不屑的一声冷哼,眼神轻蔑道,“就算你是宋太太又怎么样?表哥根本就不信任你。表嫂,说起来你也真够可怜的,都四年了,还抱着不该有的奢望,你也该醒醒了。”
女人的话如兜头一盆凉水,瞬间浇灭了李锦书虚张的声势,她的目光也霎时黯淡了下去。
这四年,无论宋青云如何不待见她,她也总把自己放在他妻子的位置上,自认是宋家的一份子。
其实她一直都刻意忽略了,在宋家,她向来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她和宋青云哪里有什么夫妻情分,这段关系早已名存实亡,不过是全靠她一个人在死撑。
其外,她用强颜欢笑来粉饰太平,内里,她的一颗心千疮百孔,早已腐朽不堪。
她独自饮泪,吞下所有爱他的苦果。即便是自欺欺人,也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。
她嫁给他四年,爱慕他十年。拥有过他之后,她早已失去了离开他的勇气。
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,卑微到了泥土中,让她离开他,那无亚于抽她的筋拔她的骨。
所以,即便被陈霖霖说成下贱,她也只能装聋作哑,继续赖在宋家。
陈霖霖别过脸,她可没有时间看李锦书的苦情戏,她拍了拍手,一锤定音道。
“上吧,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!”
听到陈霖霖的话,李锦书回过神,内心一片慌乱,事发紧急,她全无应对之策。
女人脚下不断后退,直到背抵梳妆台,退到无路可退。
“这李家小姐虽然寡淡了些,但用来泻火足够了!”
一个脸上满是络腮胡的粗鲁大汉眼神紧盯着她的胸前,李锦书被他的目光看得几欲作呕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恐惧是没有用的,既然今天不会有人来救她,她就必须自救。绝不能让对方的奸计得逞!
这般想着,她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狠厉道。
“我不仅是宋氏的少奶奶,还是李家的小姐,你们知道碰了我的下场吗?!你们以后难道想东躲西藏,做一辈子逃犯,日后只能和亲人分离,再也无法过上安宁的日子?!”
大汉们面面相觑,他们来之前,心中不无顾虑,但陈霖霖开价高,而他们又想着能玩玩世家小姐尝尝鲜,就大着胆子来了。
此刻,他们心中的顾虑被李锦书戳破,一时之间都有些犹豫了。
陈霖霖见状,眼神一眯,不悦道。
“废物!怕什么?若是她被玷污了,我敢保证她没有脸继续活着!再说你们这么多人,她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住!”
打蛇打七寸,陈霖霖的一番话直戳李锦书的软肋。
她双眼泛红,咬牙切齿道。
“陈霖霖,我不会如你的愿去死的!我会好好活着,你!还有这群人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!!”
“什么死不死的,哥哥们一会儿让你欲仙欲死,哈哈哈!”满脸色相的大汉率先走上前,一把拉过李锦书,将她揽进怀里。
“滚开!”
李锦书拼命推拒,只觉得男人的身体以及散发出的气味,令她恶心无比。
“哇!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,这小手又嫩又滑!兄弟们还等什么?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!”
其他人也纷纷起了色心,抛开顾虑,涌上前来。
“滚开!别碰我!!”
刺啦一声……
衣服撕裂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,几双大手在女人身上游移。
第3章 捉奸
女人终是绝望了,她撕心裂肺的对着冷眼旁观的陈霖霖哭喊道。
“陈霖霖,我求你了!放过我吧!”
“不要让他们碰我!我走!我马上离开宋家!”
若是让这些人碰了她,这辈子她就真的和宋青云没有一丝可能了……
李锦书声嘶力竭道,“陈霖霖!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!只要你放了我!!”
陈霖霖嘴角挂着一抹阴狠的笑,半张嘴吐出两个轻飘飘的字来。
“晚了。”
说完,陈霖霖转身向外走去,带上门毫不犹豫的离开。
李锦书绝望的声音,让她内心毫无波澜,李锦书现在经历的这些,和她在十五年前经历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。
她十岁的时候,家道中落,父母自杀后,她孤苦无依,和野狗抢吃的,和乞丐抢住的,后来又辗转被骗入风流场所。
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,她为了活下去,经历了一切腌臜的事,她的心早就死了。
那时候,她就发誓,绝不会再受穷,只要有钱才能让她成为人上人,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,为此,她可以抛弃一切。
从四年前,她手上沾上血开始,她就没有退路了。
蓦地。
低沉带着不满的熟悉声音在后院门外响起。
“院里怎么回事,吵吵闹闹的,你们听不见?杵在这里干嘛。”
陈霖霖面上一惊,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,却也只能推开门,冲着里面的人说道。
“把她抬到床上去!赶快从后门离开!钱,我会双倍赔给你们!”
男人们一看陈霖霖如此慌张便知道出事了,没有人多问一句,跑得一个比一个快。
李锦书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扯地不能蔽体,她满脸泪痕,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。
陈霖霖走过去,将外衣扔到女人身上。
李锦书不知道陈霖霖为什么会突然放了她,但是她绝对不相信对方有这么好心。
想到她差一点就被一群男人玷污了,李锦书心中充斥着悔恨与后怕之情。
“陈霖霖,你当真是不可救药。三翻四次陷害我,如今更是到了要逼我去死的地步。以前,我看在青云的面子上处处忍让,以后再也不会了……”
陈霖霖余光瞥见门口站着的人,眼里闪过一丝精光。她小声道,“可惜的是,你没有以后了。”
说完,女人退后两步,大声嚷道。
“表嫂,表哥这才走了几天,你就耐不住寂寞偷人!还偷到了家里来!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表哥!”
李锦书闻言气急攻心,脸色憋得涨红,扶着床边剧烈的咳了起来,嘴角溅出一缕十分细微的血丝。
李锦书牙关打颤,低着头冷冷道。
“陈霖霖,你要再我身上泼脏水,休怪我不客气!”
陈霖霖继续喊道,“表嫂!你还想对我不客气?明明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!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!”
李锦书胸口传来阵阵的痛意,她紧紧攥着衣服,手指关节泛白。
“陈霖霖,你又想玩什么把戏?”
李锦书一抬头,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。她一怔,脸上的愤怒之情顷刻变为震惊。
对上男人闪着寒光的双眸,女人心里一凉。
原来陈霖霖的话是故意说给宋青云听的!
第4章 浸猪笼
女人捂着胸口,强忍痛意道,“青云,不是的!你别相信陈霖霖的话,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!是她带人来……”
“没错,是我带人来捉奸的!”陈霖霖出声打断李锦书的话,随后望向身后的男人。
“表哥,你回来啦!你别怪我擅作主张。表嫂平时看我不顺眼就算了,可她怎么能背着你……”陈霖霖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,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”
李锦书恨恨道,“陈霖霖,你胡说!你带人来分明是想毁了我的清白!根本就不是什么捉奸!你为了逼我离开宋家不择手段!这次趁青云不在,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场戏!”
陈霖霖一脸委屈的看着宋青云道,“表哥,霖霖没有说谎,事实都已经摆在了眼前,还好表哥你回来了,表嫂刚刚还威胁我说不会放过我,表哥,你要为霖霖做主啊。”
男人一脸冷漠道,“奸夫在哪儿?”
陈霖霖摇了摇头,煞有介事道,“我是强硬闯进来的,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衣衫不整的表嫂,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在哪儿,应该从后门逃走了。”
李锦书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,她没想到宋青云直接无视了她,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陈霖霖,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她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,整颗心痛到无法呼吸,无助而又卑微道。
“青云,没有奸夫,真的没有……你相信我!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,是陈霖霖在诬陷我!”
宋青云缓缓向李锦书走了过去,居高临下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,只觉得无比刺眼。
男人嘴角露出一个不嗤的笑。
他生意谈得顺利,提前了三天回来,却没想到一回家等着他的居然是这样的场面。
他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,忍着怒气道,“李锦书,你就是以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吗?”
李锦书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,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信她。
她如鲠在喉,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是拼命的摇着头。
不是这样的!不是这样的!她那么爱他,怎么可能背叛他!
“你真恶心。”男人一把打掉李锦书的手,“别碰我,我觉得脏。”
听了男人的话,李锦书如坠深渊,指甲刺入了掌心,她带着哭腔问道。
“宋青云,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,陈霖霖说什么你都信?”
“是。”男人不假思索答道,“你这样心肠歹毒又下贱的女人,凭什么要别人相信你!”
女人泪如雨下,眼里满是绝望。
宋青云看着扮可怜的女人却只觉得愤怒,只要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碰过,他的一颗心如同火烧般煎熬。
就算他不喜欢她,她也是他宋青云的妻子。
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给他戴绿帽子这样的奇耻大辱?!
他不好过,也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。
男人的声音如寒冰道。
“来人,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拉去浸猪笼!”
第5章 条件是离婚
浸猪笼?!!
李锦书面色苍白,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。
她不敢相信,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心狠。他们在一起四年,难道他对她当真一点情分都没有吗?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她一次呢?
四年来,每当她被陈霖霖陷害算计,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她说得话,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解释过多少次了。
因为她爱他,所以就算被误会,也想着委曲求全。总希望有一天自己的一腔真心能感动这个男人。
她奢望着,有那么一天,他能明白自己的好,选择相信自己。
可是,那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?
她的委屈、她的苦涩,她的眼泪……没有人看得见,也没有人在乎。
李锦书喉间一片腥甜,眼里闪着泪光。
男人看着女人万念俱灰的神情,心头划过一丝异样,但想起对方过去的所作所为,这一丝异样还未来得及捕捉,便转瞬即逝。
下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,无人敢动手。
尽管李锦书是这个家里不受待见的宋太太,可毕竟还是李家的小姐,他们哪里敢随便将她沉塘。
站在一旁看戏的陈霖霖收起脸上的笑意,上前劝道。
“表哥,现在奸夫没有捉到,这件事也未过审家族长老,就贸然把表嫂浸猪笼,不合祖制的规定。”
宋青云眉目凌厉,冷冷的看了陈霖霖一眼,对方便噤了声。
他当然知道这于礼于法皆不合。
他没打算要处死这个女人,她一直不肯和自己离婚,如今却又背着他偷人,今日,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赶出宋家!
宋青云一脸冷漠道,“李锦书,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奸夫,甚至也可以放过你,不会把你浸猪笼,但条件是,你同意离婚。”
李锦书脸上露出苦涩的笑,掌心一片黏腻。
原来这个男人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要将她赶出宋家。
她是名门之家的小姐,他一定以为她会为了保全名声,而选择和他离婚。
可是这个男人太小看了她对他的爱。
她宁可去死,也不会跟他离婚。
余生里没有他,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?
她生是宋青云的人,死是宋青云的鬼。
李锦书不卑不亢道,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有做错任何事,所以我不会跟你离婚,即使你要把我浸猪笼。”
女人说这话时,眼里透露出一股决绝之意。
宋青云皱起眉头,神色晦暗不明,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宁可承受浸猪笼的奇耻大辱,也不愿跟自己离婚。
“还站着干嘛?立刻把这个女人拉到偏院池塘浸猪笼!”
李锦书被人拖至门口时。
宋青云咬牙开口道,“我最后问你一次。”
“不必了,就算死,我也不会跟你离婚。”
李锦书干脆的说完,便闭上了眼。
当被套进猪笼里时,她眼角划过两行泪。
浸猪笼表示受罚之人猪狗不如,如畜生一般。但凡有点骨气的,都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。
但即便如此,李锦书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男人。
她对他的爱早已偏执人骨,爱到了没有自我。
即将被投入水中的瞬间,女人凄厉的声音响起。
“青云,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?哪怕只有一次?!”
不然,她该怎么坚持爱他?
这四年来,她早已筋疲力竭……
这一次,她真的累了,倦了……
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。
“李锦书,你不是想尝尝浸猪笼的滋味吗,我成全你。”
第6章 卑微的乞求
宋青云的话像利刃一样插在李锦书心上,疼得她无法呼吸。
下一秒,她就被人按进了水中。
片刻后被拉了出来,缓上几口气之后,再次被按进了水里,如此反复的被折磨。
“咳咳……”
李锦书冻得全身打颤,脸色惨白,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。
宋青云看着月光下,了无生气的一张素颜,内心没由来的堵得慌,他抬手制止了下人们的动作。
“李锦书,现在还不晚,只要你同意离婚,我就放了你。”
女人嘴角扯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平静而坚定道,“不离。”
宋青云心里一震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他没想到居然听到的还是这样肯定的回答,这个女人似乎是铁了心,就算死,也不愿意跟自己离婚,可是为什么?她图什么呢?
陈霖霖在一旁发出一声轻叹,“没想到表嫂如此大义,为了家族利益,宁死也不愿意放弃宋家这颗大树,既然如此,她就该耐得住寂寞,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,又能怪得了谁。”
听了陈霖霖的话,宋青云怒气更甚。
李锦书目光满含恨意的盯着陈霖霖。
这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深爱着宋青云,却还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挑拨离间!这么多年来,她不遗余力的在自己和宋青云之间从中作梗,究竟是何居心!
自幼母亲便教育她,女子要温雅含蓄、知书达理,嫁进夫家后,要少言多做,处处为丈夫考虑……
所以,这些年,她只做不说,从不曾向宋青云表露过爱意。
当然,也是因为,这个男人从没给过她机会,每当对上他那嫌恶的眼神,纵使有千言万语,她也说不出口。
可是如今,她若再不吐露一腔心事,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。
想到这儿,李锦书奋力挣扎,冲着男人喊道,“青云,不是的!不是因为李家,是因为我爱慕你……”
不等李锦书的话说完,宋青云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告白。
“李锦书,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来,你的奸夫知道你爱慕我吗?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?当真是可笑至极!”
“既然你想死,那就去死吧!像你这种人,活在这个世上,也只会恶心人。”
冰凉的池水再度灌进了李锦书的口鼻,呛进了她的五脏六腑,却远远没有宋青云的话更让她生不如死。
片刻后,下人看着池塘中泛起的红,一脸惶恐的将女人拉了出来。
“少爷!血!好多血!”
李锦书双手捂住肚子,双重痛苦让她疼得几近晕厥,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,周身仿若处于冰火两重天之中。
她感觉身下有液体源源不断流出……
恍惚间,她想起,月事已经推迟了两个月。
一股巨大的惶恐瞬间席卷了她的心头。
李锦书从猪笼的缝隙中颤颤巍巍伸出手,拉住了男人的裤脚。
“青云,救救……救救孩子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看着女人浅绿色外衣被血染的通红,男人怔住了,随即怒极反笑道。
“我们的孩子?”
“青云,是你的孩子!真的是你的孩子!两个月前,你喝醉了那晚,我去书房照顾你的时候……”
宋青云打断道,“把这个女人从猪笼里拉出来。”
李锦书灰寂的眼神里迸发出一缕光,她以为这个男人终于相信她说的话了。
然而,下一秒,她的希望就破碎了。
因为男人抬起脚,放在了她的肚子上。
女人一脸惶恐的呐喊道。
“不要!青云,这真的是你的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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