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儿 (s03e02)

老头儿武艺超群，隐居终南山多年。老头儿其实有名，叫时川，江湖人称:踏飞燕。别名叫寸山，说是隐居方寸山上是其毕生梦想，据说此人擅轻功，可踏飞燕借力。可我还是想叫他老头儿，显得亲切。

一日，老头儿去山间采晨露烹茶，离家门几十米时，只见一人立于门前，两手环抱于胸前，闭目养神。

走进一瞧，那人却是仗剑而立，虽是闭目养神，但眉宇间难掩杀气。老头儿早已习惯这等场景，走到那人跟前说道:“可是是许久不见人来，别在门外站着，进去吧，老朽有朝露，烹茶请你。”

那人却是不依，像是没听见一般，一动不动。老头儿还是不恼，并从正门进，绕道旁边，身子一跃，登时进院。

那人才反应过来，很是不满。缓冲几步，蹬墙进院。

这会儿，老头儿已开始烹茶，瞅都没瞅那人一眼，兀自打开茶具，将那一点儿朝露放入小茶具里，点着碳火，烹煮起来。

那人看到老头儿如此气定神闲，拔剑出鞘，叫嚣着:“我不远千里来此，跋山涉水，知道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，特来讨教几招，你敢不敢比试比试。”

老头儿这才抬起头，指着墙说道:“我先进院，你后进院。你去院外瞧瞧，那墙上是否有脚印，脚印深浅如何，探查清楚后，再交手也不迟。”

那人比武心切，立即对外墙查看起来，只见外墙上有一处脚印，像是被多次踩踏过一样，一层层叠加起来，留下一个脚坑印，很是显眼。至于其他脚印，相对而言较浅且杂乱无章 。

“踏飞燕老前辈，我叫你一声老前辈是尊重你，墙外确实有很多脚印，可你让我看脚印，却是为何?”

“离墙一米内起跳，不踏墙面能入此院，可与老朽过招切磋。倘若做不到，此后下山不可再来。”

那人一听，这事儿好办。跑到墙外，立刻起跳，没想到，起跳后高度根本不够。如果不借力，每次刚到墙头就气力不足，翻不进院来。来回折腾，耗时一盏茶之后，气喘吁吁，汗流浃背，再尝试，一下子没忍住，踩上墙面翻墙而入。

那人此时很是懊恼不甘，又开口问:“听闻您可以踏飞燕借力?不踩墙难道踏飞燕进来?能否展示一次，让在下一观。”

“老朽说过，倘若你能不踩墙面进得院来，方和你比试。你出尔反尔，纵使比武能胜我，这名声传扬出去也不好吧。”

那人被老头儿一激，又气又恼，愤愤而去。

要说那人姓甚名谁，倒不是一个名人，那人约摸二十七岁左右，名叫杨三，眼看就要到而立之年，这次跟老头儿比武，就为能扬名立万。毕竟老头儿多年未比武，而且年纪已大，若是能和老头儿过招，哪怕打个平手，一定可以天下扬名。

回程路上须得过一处悬崖，悬崖倒是不宽，大概九尺。有滕绳为桥，杨三心生一计，想必这老头儿下山，这藤桥肯定要过，要是把藤桥弄断。老头儿就必须施展功夫。

杨三赶忙下山买吃食，又拿锯子将藤桥锯开一个豁口，就等老头儿路过时，看看那绝世武功。

果不其然，没过几天，只见老头背个篓子，打扮成老农模样，打远处走来。杨三紧盯着藤桥，说也奇怪，藤桥似乎没啥动静，老头儿却如脚底生风般，迅速渡桥而过。

杨三以为桥根本没坏，起身上桥，没曾想，刚走几步，桥身晃动，嘎吱作响，杨三心中大惊:“不好，桥要断。”

等杨三再退回来，为时已晚，连人带断桥就要坠落那万丈深渊。

说时迟那时快，这时不知老头儿从何方过来，像拎小鸡仔一样，一把将杨三抓起，恰逢悬崖间飞过一行白鹭，生死之间，杨三只见老头儿连踏两只白鹭，借力将杨三推上悬崖。

一须臾时间，杨三才缓过神来。连忙跟老头儿道歉。“晚辈有眼不识泰山，多谢老前辈救小人性命。请受小人一拜。”
老头儿并不愿意受杨三一拜，转身就要走。

杨三快步赶上，再次将老头儿拦下。

“时老前辈，晚辈想拜您为师。请您受我一拜。”
“你走吧，我俩无缘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问为什么？这藤桥是山下樵夫见老朽年迈，花费多时所编。那日，我见你脚下不稳，肯定要再作弄是非。老朽方才过桥，第一步就知道桥已坏，就用轻功借力而过。”

杨三这才明白，原来如此。

“你坏桥在先，竟用这等下三滥手段测试老朽，此为不义。我救你在后，你竟厚颜无耻，不认错却要拜我为师，此为不仁。为人不仁不义，若是当年，我一掌能将你拍成两半。”

杨三刚要说什么，老头儿头也不回说道。

“我连续十日不下山，山下樵夫定会来找我，你走吧，再敢上来，你将长眠崖底。”

杨三连忙下山，不敢来犯。此后，江湖一直流传这样一段话:
寸山谪仙人，下山采朝露。
藤桥救小人，上崖踏鹭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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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饕餮思文，好中文第二次作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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