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似箭,一个学期很快过去,我也从学前班升到了二年级。是的,就是二年级,爸爸去问老师我能不能跳级,老师思索了片刻,最后同意了。他联系了另一所也就是我即将要去往的学校的校长,校长在看过我的所有成绩之后说可以试试,但如果两周以后跟不上思路还是要降回到一年级。
所幸我运气好,得以在这所新学校留了下来,因为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。
这次的老师给我安排了一个姓练的同桌,她肤色偏白,有着一头乌黑的齐耳朵发,平时话少,比较低调,看着装,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。
看着她微笑地朝我招手叫我过去,我觉得她和青莲她们也许是不一样的。记得我第一次被张萍她们捉弄时,她当时看到了,还想去老师办公室来着,只是当时她胆怯了。是的,我和青莲张萍她们决裂了。明明保证过不会对我做那天的事情,可转头就忘了。明明告诉我,带我去拿好东西,却……虽然最后老师罚了她们,我也因为跟着犯了错一并受罚,但我和她们两人的隔阂已然产生,便再也回不去了,如同一把破裂的镜子,无论怎么修补,都回不到最初的样子。
失去朋友的我,又回到了原来冷清寡淡的日子。
同在一屋住的大伯,被堂哥他们搬到了天顶上方的大厅。堂哥说大伯病重,生活不能自理,把他搬到大厅来,方便让大家随时照顾,当然,除了大人,也包括我们。
就这样,无论是白天晚上都有人在大伯身旁照顾。
而我和堂哥堂姐们有时间也会给大伯洗脸,喂饭,但大伯的胃口越来越不好,近期胃口最好的时候也只能吃下半碗稀粥,而且吃得很慢,一吃就是一小时。
今天周末,我在天井旁抛小石子,堂姐给大伯喂完了稀粥,刚想拿纸巾给他擦嘴,一向沉默的大伯竟然说话了。
“去吧,再给爷爷盛一碗,要满的。”
堂姐嘴巴一扭,眉头一皱,脚步还是朝着厨房走去。
大伯就那么看着堂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:“去吧,吃了这碗我便也不叫你盛啦。”
闻言,我走到大伯身后给他轻轻捶背:“大伯,你不要伤心,会好的!”
大伯回神,错愕地看了我一眼,伸出干瘦蜡黄的手握了握我的手,没说话。
晚上十点,我正准备入睡,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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