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大雪。
冬日街头是清冷的,一出门,冰冷的雨丝儿钻进脖子,路人行色匆忙,嘴里呵着白气,鼻头通红。似是要下雪了吧,我心里想,并期待着。
在路上行走,街口的早点铺子腾着热气,想起汪曾祺笔下的豆腐脑儿,软嫩,加些零碎佐料,配以药芹,清清爽爽。打心底开始怀念夏天的早市了,熙攘,热闹。等红灯的间隙,抬头望了望秃噜了叶子的树,心里开始盘算细思这一年的来与去、得与失、哭与笑,才几步,就到了单位门口,抖抖满身雾气,走了进去。上楼时我就在想,我把冬天的树当作秃子了,多残忍的表达啊,原来看多了王莫壘,写出的文字都带着刺儿了。
中午回家一桌子菜,虽然十月没了尾巴,但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,喝了一大碗羊肉汤,我妈说:“多喝点,多喝羊肉汤不容易感冒。”蒸牛肉够味儿,忍不住多吃了几块,我妈又说。“少吃点牛肉,吃多了和牛一样犟”。“不吃牛肉我也犟啊”,抹完嘴,一看时间,又该上班去了。
仍是冷澈的风,吃饱喝足后,话也变得特别多,接了几通电话,一顿乱侃,童年和泥的故事都搬出来讲,美名其曰联络感情,实则过足话唠的瘾。
写到这里就该停笔了,越写越像王坏,那个癖里癖气的三十八岁大老爷们儿,我是他的忠实粉丝,他说话满口京味儿,语气里全是满不在乎,他的文字也是。
今日推文是《湖心亭看雪》,拥毳衣炉火,独往湖心亭看雪。大雪节气,这样的推送是应景的,夜幕将至,走在路上,我仍没见到半片雪花,看来看雪的愿望我是实现不了了,那么,就愿新的征程里,从容谦和。
——戊戌十二月六杂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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