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杂七杂八的种了许多东西,比较“高端”的是两棵樱桃树,“低端”的有大葱、土豆等各种蔬菜。
樱桃,号称春果第一枝,结果早当然开花也早。在土豆刚种下,大葱还没“成年”的时候它已经花满枝头,千娇百媚了。
“蜜蜂出户樱桃发,桑葚连村布谷啼。”“记得初生雪满枝,和蜂和蝶带花移。”
每天,我和蜜蜂一起,在樱桃树下流连,看蜜蜂围着樱桃树唱着欢乐的歌,辛勤劳作,“樱桃花实在太美了,连蜜蜂都一心一意成全它这份美丽。”
转眼樱桃花落尽,蜜蜂也不见了踪影。真真是“而今花落游蜂去,空作主人惆怅诗。”这惆怅不为樱桃花,为它旁边不起眼的大葱、土豆:“你们开花时,谁会来驻足你们的花期,只有风吧。”想着风卷尘埃似的将大葱、土豆的“信息”随便卷起,落到哪里是哪里,不由感叹,“同样是花,待遇怎么这么不同呢。”
很快,大葱、土豆也开花了。土豆小小的花,无姿态,无颜色,仿佛低到尘埃里。大葱更不用说,那叫花吗?应该叫“球”吧。
来回从院子走,并不注意它们。想着大自然是公平的,给樱桃派来蜜蜂,自会给大葱、土豆派来风,也不枉它们盛开一回。
土豆花和葱花却不管你是否关注它,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开着,在风里竟然也摇曳生姿起来。
院子里的蜜蜂又渐渐多起来,“嗡嗡嗡”,围着大葱和土豆,唱着一样欢乐的歌,一样辛勤的劳作。也许更欢乐、更辛勤一些,也许蜜蜂在告诉大葱和土豆,“你若盛开,我自会来。”
世上有百媚千红,蜜蜂并不独爱一种,因为每一种盛开的花都有结果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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