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太晚第二天补日记呢,结果刚睡下接到自飞的电话:明早八点封厂,带上行李就不回去了。
跟张妍沟通过后,她也说留在厂里吧,多个人多份力量。上次驻厂,她的小公主每天在奶奶家写作业上网课,跟妈妈道不尽的母女情长。欣欣爸爸是个外科大夫,长期奋战在疫情一线,近期做核酸累出了肩周炎。我实在不忍心让孩子每天盼望着见到爸妈,想让她待在家里陪孩子。不过,我更尊重她的选择,毕竟在紧要关头,都想为公司出把力。
或许是我自己也曾长期加班,把孩子丢在家里多了,不忍心让别人再尝我尝过的苦。
那时候,我差不多连续加班六七年,萌萌常一个人在家,或捧着我的育儿日记,搬着板凳站在阳台朝路口张望,或是自己在家里练琴写作业,也有时候会带一群小伙伴来家里做手工,玩圣诞树等……记忆中,从学前班到六年级,我都是在加班,甚至有一次她发高烧,还是躺在我办公室沙发上好起来的。还有一次,她一个人在家,一个稍微有些精神障碍的大龄单身女工,到家里找我说房子的事,萌萌给开了门,电话跟我说时,我吓出了一身冷汗,担心那个女职工动作没轻没重伤害到她。事后跟她再次强调,不能给陌生人开门。
其实萌萌四岁时,有过一次“被陌生人吓着”的经历。那一次她看到了家门口一个“要饭的”(应该是捡破烂的),把她吓坏了。当时给她写了我的电话号码,告诫她不开门,遇到紧急事情打电话。结果做的这些准备还真是用上了。有了这些经历,所以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亏欠孩子,总想让别人的爸妈,尽量多陪伴孩子。
和平年代,疫情等于军情,面对多次突如其来的“静默”,大家已经适应了。只是这次行李更多,下周要变天了,明天还要给老爸打电话,他的白内障手术,更要推迟了。他那儿和我这儿,两头都是静默,
从难以接受,到和平面对,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,习惯习惯就好了,
无论再大的伤痛,只要时间足够,都能治愈。这不是忘记,而是越来越明白了:凡是发生,皆有恩典。
正如生命,来,是一场修行,去,也是一场升华。出生,是从母体分离来到这个三维世界,离去,是从三维世界去了更高维度,都是上升。
所以,欢迎来的,也祝福去的,把心里的那份深情,放在心底,以好好活出自己,以及爱好身边人,来表达那份很深很深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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