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民暴走,镇住了赵山槐和四柱子。
长民铁青着脸,看着赵山槐。赵山槐本想上前再掰扯两句,不知怎的,竟把话咽回肚子里,通红的脸逐渐恢复了原色。
长民回头瞥了一眼四柱子。一阵凉风钻进四柱子后背,四柱子原本梗着的脖子如同受了惊的乌龟,瞬间缩回胸腹。
匹夫一怒,血溅十步。老实人发起火来,太阳也要退避三舍。这不,阳光也失去了温度,周围变得凉嗖嗖的。
“成什么样子。”老实人总归是老实人,长民一开口便破了功。空气开始流动,热闹再临人间。
“他血口喷人!”赵山槐首先发难。
“他包庇罪犯!”四柱子立马反击。
两个人像掐架的小学生,不约而同的把长民当作了班主任。
“谁是罪犯,你说清楚。我包庇谁了?”
“赵晓红就是罪犯。”四柱子指着赵晓红跳脚地嚷嚷,“你包庇她,你就是包庇犯。”
“我包庇你妈!”赵山槐撸起袖子又准备往上冲。赵山槐心里清楚,只有解决了四柱子,才能脱身。
“够了!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!”长民一把把四柱子拉到身后,又转头看向长民,“当初警察来抓她的事,你知道吧。”
“知道又怎么样。陈芝麻烂谷子,谁吃饱撑得翻腾这个。”
“翻不翻腾,你说了不算。”四柱子从长民身后闪出身子仰着脸嚷。
看赵山槐又想动粗,长民赶紧接话,“犯法的事,别管过多长时间,该追究的还是得追究。”
“对。”四柱子接话。
“对你妈!”赵山槐瞪眼骂道,“当年的事谁不知道?放现在,那叫事吗?”
“查不查是警察的事。事大不大,是法院的事。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了。”长民说。
“警察愿意查,就让警察自己去查。咱不能窝里反。一个村的乡亲,不护着也就算了,还主动告发,太他妈缺德!”
“我那叫大义灭亲!”四柱子又冒出来。
“我他妈先灭了你。”赵山槐猛地窜过去,冲着四柱子抬腿就是一脚。
长民一把抱住了赵山槐,四柱子也灵活地一闪身。这一脚并没有真正踹到四柱子。
“赵山槐,你动手,我跟你拼了。”四柱子指着赵山槐叫嚣着。可是四柱子并没有冲上来,反而往后跑着,原来他四下里寻找家伙事去了。
墙根的棍子,路边的砖头,这些都进不了四柱子的法眼,似乎非得找到如意金箍棒,才能配得上四柱子的武勇。趁手的兵器没找到,四柱子的嘴炮却不停地发射,“赵山槐,我他妈弄死你,你给我等着……”
“来啊,来啊!”赵山槐在长民怀里挣扎。
“四柱子,你他妈给我闭嘴。”长民再次暴走,“你再敢说一句话,我立马走人。你俩爱咋闹咋闹。我他妈不伺候了。”长民动了真火。一把推开赵山槐。两个人相对站着,喘着粗气。“山槐,你,你听我把话说完,如果,你还闹,我由着你闹。”
赵山槐站在原地,四柱子则又往远处站了几步。
“山槐,你想想,这次就算没有四柱子,以后还有五柱子、六柱子。赵晓红想回来住,以前的事就得抖搂清楚。你护得了一时,护不了一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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