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罢《永远的门》,倍感压抑,心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,让人呼吸不畅。
单身汉郑若奎的那花瓶那鲜花刺伤了我的眼睛。
一口古井,一小杂院,蒙了积尘的老屋,普通的工作,不扬的外貌。平常得不能再平常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可他偏偏把那花瓶擦拭得干干净净,把那鲜花养得水灵灵,经常更换,四季如春。
土灰质朴的院落里,居然有那一瓶花,不是很刺眼吗?
那么古板的一个光棍,居然染上花花草草,不是很怪异吗?
那花太刺眼,他精心伺候,究竟给谁看?!
一个打扮时尚穿着时髦的男人,可以以最烂漫的方式装扮这花瓶,更可以在烟桥柳下也可以在人潮如流的大街,更可以大声表白引来无数人的旁观,无论怎样都不为过。但偏偏是郑若奎,一个毫不起眼的单身汉。
这鲜花有点蹊跷。
一个小杂院,和他交流的基本就是老姑娘潘雪娥。这个女人很特别,长得水灵,身材苗条,肤色白皙,五官端庄,衣饰时髦。这样的女人在情场上应该是如鱼得水的,当然有点故事也是正常的。
可惜,偏偏还是一个老姑娘!
院子里的人都替她担心,希望她和单身汉有点什么故事。可是,他们之间好像偏偏没有什么故事,每天就是重复着同样的招呼语,不紧不慢,不多不少。
单身汉突然离世,老姑娘潘雪娥没有哭,但眼睛红红的;送了大大的花圈,缀满了鲜花,但是没有挽联;没有继续住下来,走得匆忙又唐突。
人们整理遗物时发现那扇隐藏的门,让人大吃一惊。以为窥见了不为人知的隐情,邻居们内心受到极大的伤害。明明希望他们有点爱情故事,完全可以光明正大,却偏偏偷偷摸摸。明明是大家的一番好意,却偏偏当成了驴肝肺。邻居们受不了!伸手去拉门,才发现那明明就是一扇画的门。那伸出去拉门的手就僵硬在那里,那愤怒的表情就僵硬在那里。
一切的揣测都是多余的!
郑若奎啊,郑若奎!心如火燎,面若冰霜。
终于读懂了你,也许根本读不懂你,也许永远也读不懂你!
你为什么天天弄花洗瓶?是因为老姑娘貌美如花吗?是因为她在花店工作,让她回家也看到花吗?你天天在外面洗花瓶摆花枝,又把花瓶抱回住房,都是为了谁?
抱回去后,你在发呆吗?朝向哪个方向?你在傻笑吗?朝向哪个方向?于是你拿起画笔,一笔一笔的在那个方向勾画出一个门来,你想干什么?
你一直憧憬着啊,一直憧憬着,梦中都在憧憬吧,梦中都在笑吧!可是你走出了那个房间你怎么就那么一句话啊?你怎么就那么一个动作啊?
似火的内心啊,你是怎么包裹起来的?你是怎么包裹那似火的内心的啊?!
我都着急了,我想劝说你,甚至骂你;我想拉着你的手去敲响老姑娘的门。
可惜你走了!
老姑娘啊,潘雪娥啊,你本闭花羞月,可是你怎么闭了你自己,你怎么自己那么含羞?
你冷冰冰的一句话时,心里不是象兔子在跳吗?你不想单身汉多和你说上几句吗?你不喜欢那花吗?为什么偏偏送了一个缀满鲜花的花圈?你不喜欢单身汉吗?你为什么红了眼?你为什么匆忙唐突的走了?
老姑娘啊,我只能摇摇头!
一个走了,另一个也走了!
那花呢?必将枯萎,也只能枯萎。
那门呢?永远也打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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