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短篇

文/小野

不喜欢。天气又是阴沉沉的，时不时落几滴雨。

阴雨天，心情总是不够明亮。也不知道是赶得巧，还是有什么毛病。

温度也降了许多，真不像春天。

期末有社会调查要写报告，这样的天气，给了我不出去的理由，心安理得。

听了一段戏曲歌，没一会，嫌吵便关掉了。

我坐在沙发上发呆，放空自己。突然发现家里绿意盎然，平日我不大注意，都是母亲在照顾，她尤为爱花草，养了大大小小的盆栽，我叫不出名字。

年前我同她去买了一盆红掌，放置在客厅一角。卖花的那人叮嘱需每日浇水，毋晒太阳。

我图新鲜，记起来就给它润润土。今日凑到它身前看它，鲜红的叶上才有独特的花，还维持着开的模样。上层大片的绿叶子却黄了，我讶异。莫不是，在初春就萎去。

一个星期还没过，我轻叹，真养不好植物。我更喜欢干花的。

我只好告诉了母亲。

她细细观察了一会才笑说，这花烛哪有那么容易枯，将上面一层黄叶子剪去就好。

其实我之前未看见，靠根的最下层，已长了新绿的小叶出来。错杂的根茎，有小花苞隐在其间。

这花看着倒不像花，也说不上漂亮。不过，四季都会开，只要照料妥当，生生不息。

最是爱茶几上那盆袖珍椰子，青色的，很春天。还有名为雅乐之舞的多肉，也好看，生气盈盈。名字都是缠着母亲问来的，终于记下了。

我为它们修剪枝叶。

有时候，还挺羡慕植物。冒出不好的枝叶，我帮它修剪一下，它继续长势喜人，多简单。

中午，煮了浓汤，下了一家人亲手包的饺子，饱餐一顿。在卧室来回踱步，寻思着怎么把下午的时间打发了。

太阴沉，下午像晚上一般，透不过气。我索性将窗帘拉了，去打开灯。

压迫感似乎褪了几分。我在书架上找书，一页页翻开。看没看进去，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