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的闲暇里,回去老家祭祖。碰上了阔别多年的杨大娘。杨大娘看见了我老远的嚷着我的乳名,问东问西的,问得我甚是难为情。
并不是杨大娘跟我很亲,而是杨大娘的儿子忠是我很好的一个发小。后来忠跟着我在汉阳工作后,在我的帮助牵扯下才得以成家,所以杨大娘看到我后的热情应该是人之常情吧。
看着杨大娘佝偻的身子,满脸似茧的褶皱,松散的几络花白头发垂在额前,心里不由得生出几许怜悯,幸好车上还有一件多的牛奶,顺手的拎下递给了杨大娘。便在杨大娘千恩万谢的感戴声中与之告别。
看到了杨大娘,不由得想起了忠,忠和我是同年同月不同日出生的儿时伙伴。刚上初中时忠的父亲中了风,家里倒了顶粱柱,忠的家境陷入窘境,初中毕业后忠便参了军,受自身文化和农村户口影响,也只能在部队混了三年后,回了老家一直不得志,没有好的工作曾一度和乡邻到汉正街做过扁担客,也只能顾上自己温饱,更别谈能照顾上家里。
九六年我随二姐在汉阳开办了木材厂后,忠就跟着我一起在木材𠂆工作,两年后通过我的帮助及厂里一个业务员介绍的对象在老家成了家。后来我离开了木材厂,忠承包了锯板加工做过几年后,随着成型模板的出现,木材厂淘汰了锯板,原木,经营起了型材,忠就回了仙桃,听二姐曾说过忠在彭场镇买了房子,具体干着什么营生她也不知道。我们之间也断了联系,如果不是遇见杨大娘,那个儿时亲密无间的发小,曾一起奋斗过的伙伴忠,好像从没在我生命里出现过。
看着杨大娘步履蹒跚的拎着那一件牛奶向着她蜗居的小屋里走去,虽然阳光灿烂,光芒耀眼,但我心里仍然升起一股凄凉泛滥。那一刻忠在我的生命里真的在也不会出现。
曾几何时,我们是形影不离的玩伴,懵懂青春时,我们曾一起感叹:“锁我青春时,外面春光无限好,来年又是"!年少时也曾一起卧榻互诉着彼此的理想,憧憬过未来的样子。当落寞流离过后,成年后的我们相逢相拥后的唏嘘,哪怕事隔多年仍历历在目,我知道从我碰到杨大娘的这一刻起,忠已消失在我的过往里了在也不会出现。
心软是病,或许已成为一部分人的座佑铭,他们总会为自己的责任与担当找着借囗,还用心软是病安慰着自己,总以为耄耋老人会有办法的,哪怕是自己的老母也是很少探望抚养,总以为国家对农村老年人发放的二百元每月补贴可以让老人度日,而少了那份应尽的孝道,百善孝为先,一个人如果连反哺之恩的孝道都没有,他的心里剩下的也只有阴暗的自私。
心软是病,心软是病,我也一再的告诫自己,哪怕我一无事处也该把忠清理出我的心里别在让他影响我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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