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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若只如初见(翊王时期李承鄞自述)

人生若只如初见(翊王时期李承鄞自述)

作者: 予纾 | 来源:发表于2020-05-02 02:01 被阅读0次

翊王 李承鄞:

我从小就知道如何隐瞒自己喜欢的事物,不让别人发现,就像我明明不喜欢吃核桃酥,却偏偏要装作很喜欢吃的样子,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有软肋而已。我一直以为我的世界只有可以利用的人,是充满黑暗和阴谋的,没有一丝丝光明。直到遇见她,我才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爱而不得,也有一种命运叫做无可奈何。

我承认断桥相会时,我初见她时,我的确抱着利用她的目的,为了给我亲爱的大哥报仇,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卑鄙无耻,但是除了接近她之外,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可是谁能相信利用人的人喜欢上了被利用的那个人了,然后一切事情都往最坏的结果发展了。当她一身红衣站在断桥上凝望我时,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了一下,我喜欢她是真的,利用她也是真的,天知道当她说想要跟我去任何地方的时候,我有多么开心,我不是一个人了,有人在记挂着我,可是我却得利用她。看着她开心的笑颜,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我用小王子的故事试探她,问她是那个朋友,是否会原谅那个小王子,她傻兮兮地说会,我知道那是真的,可是我还是很难受,为我即将要做的事情犹豫不决,可是我明白我不得不做。

直到那一天,我砍下铁达尔王的头颅时,我看见了穿着一身喜服的她,她的眼中盛满了恐惧和惊恐,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和她终究还是往命运最坏的方向发展了,可是我不甘心,不甘心她再也不属于我了,我想争取一下,看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我的心痛了一下,如果杀了我,会让你好受一点,我愿意死在你的刀下。可这个傻姑娘还是下不去手,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啊,我是不是真的错了,可是退到那一步才是对的呢,我没有答案,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弥补她而已。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去跳忘川,她是那样的决绝,整个人毫无生机,一阵恐慌在我心底蔓延,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,威胁,好言相劝,我都用上了,眼前的女子却还是无动于衷,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,我拉住了她的手,她看了我一眼,决绝地扒开我拉她的手指,看着她即将掉下去,我顾不了那么多,随她一起跳了下去,我想陪她一起忘,她想忘了我,我留着这记忆干什么呢,我幻想着我们都忘了,是不是可以重新来过了。如果我知道此后那三年是上天给我的重来机会,我一定会取最好的办法去保护她,而不是冷落她,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。

忘川,忘川,相忘回首已成川。回到豊朝之后,我大病一场,脑中经常出现一个女子,看不清面容,但是很温柔,那是谁?此后,赵家的瑟瑟经常随她哥哥来看我,看着眼前的女子,好似和我梦中那位女子一样温柔,是她吗?我没有答案,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,因为赵家也是一枚不可多得的棋子呢!我对瑟瑟关怀备至,她也对我日渐倾心,想来我利用赵家应该会进展的十分顺利。直到“她”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才知道我可以忘记她这个人,忘记她的一切,可是我唯一忘不了的便是爱上她的那种感觉。

过了不久,二哥被封为太子,看着曾经大哥曾经坐着的宫殿,我不禁有点战栗,那个位子真的有那么好吗?随之而来的就是太子与九公主的大婚了,不知道我救起来的九公主长啥样。

皇家猎场上,我扛着捕获的麋鹿正要出树林时,一支箭从我发中堪堪擦过,我当下十分警惕,是谁要刺杀我么?我用犀利的目光看出,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骑装的女子屹立于马上看着我,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感觉她有些熟悉,她是谁?想来这女孩也是个傻的,居然自报家门,说自己是西洲九公主。原来她就是西洲的九公主,豊朝未来的太子妃。我也说了自己的身份,说我的父亲是当朝皇帝,母亲是当朝皇后,我是豊朝的五皇子李承鄞,不知道是我哪里介绍错了,她一下子捂着心口从马上跌下,我看着她的样子,头一下子巨痛,可我还是忍着把她抱去请了太医,连瑟瑟在我眼前我都顾不上,我这是怎么了,明明才第一次看这位九公主,怎么感觉已经认识很久了,还有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痛,看来还是要离这位九公主远一点了。

曲水流觞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位九公主,我们都端端正正地坐着吟诗作对,她却恍恍荡荡地。一句“不是冤家不聚头”让我们哄堂大笑,细细品来倒是很应景,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,我们也就结束了诗会,我跟二哥说我要去修西境志,九公主碰巧听到了,也要去修,场面一度尴尬,最后还是如她所愿 我们一起去鸿文馆修西境志。

我认识到这位九公主的不同是在她和瑟瑟不小心掉落水中时,我当时一急,就跳了下去,明明想救的是瑟瑟,不知道怎么救上来的却是这个小傻子。等瑟瑟被救上来好一会,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搞砸了,我没有去救瑟瑟,怎么会这样呢,不该啊,怎么会救她呢?直到后来,我寒气入体,我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救起来的会是她。后来她又来了,拿着一坛酒,说是对身体好,我没接,只觉得看着她我就头疼,却找不出原因。不知道那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对方,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。

此时,局势不容乐观,二哥得到父皇的支持,稳坐太子之位,又有忠王这个老臣支持 ,但我知道我不用急,高相不会任由二哥做大的,那时我便是最好的上位棋子,只是不知道是谁利用谁?柴先生私下里告诉我李酽似乎有点不太对劲,跟修造佛寺有关,难道私下里在铸造钱币,这是一个搬倒二哥的好机会,我决不能放过。

哪知道这个小傻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,要跟我一起去鸿文馆修西境志,说是修西境志,解思乡之苦,实际上还是去吃吃喝喝,看着眼前那位坐没坐相,拿着一本西境志在哪里磕磕的样子,不禁摇摇头,哪国的公主跟她一样啊。最搞笑的还是她拿着书偷偷摸摸地看我一眼时,等我看过去时又把头缩了回去,真的是个傻子。

某一天我又去了藏书阁修书,居然没看到九公主,真是很奇怪,直到我发现对面桌子上一个小人在念叨着奇怪,我很好奇,便悄悄走过去,只看到两枚钱币,我问她怎么了,她告诉她发现两枚钱币不一样,我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,便把钱币没收了,后来我私下里果然查到了二哥在私下里铸造钱币的事情,便想着如何才能在父皇面前揭发,彼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父皇不在乎太子如何,只在乎皇位如何,也不知道我未来会经历一场足以让我改变的事情,也因此差点失去她。

我故意拿着新修好的关于西洲的书籍给这位九公主看,她看了之后果然很愤怒,说我怎么能把西洲写成这样,快改。我说不就是这样吗?没写错,我不改。她便说我要去找太奶奶评理,我事先就知道父皇要去太奶奶那里请安,我就怕遇不到 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。她拉着我去找太奶奶,在我的刺激下,她说出了钱币不一样的说法,我自以为可以得逞,可以重创二哥,直到她被下了毒,命不久矣,我被列为嫌疑人,被关进了牢里 看着父皇那信誓坦坦的模样,我才懂得了那时大哥说的那句话“皇宫里最不需要的便是真相”,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父皇下了决定,舍弃我保护太子,原来我自以为的公平是在做梦。

我垂头丧气地在牢里想着,觉得输得一败涂地,赵家、高相应该都要放弃我了吧,直到一声“李承鄞”的呼唤,我看到了一抹光,那是九公主曲小枫,我急匆匆地问她有没有事,她说睡了一觉就没事。我猜想应该是父皇找到了解药,救了九公主,那一刻愧疚感迎面而来,我知道是我连累了她,害她命悬一线,也是这件事让我明白地知道了她对我的不同,我不可以失去她,但是为了和她在一起,我必须要得到太子之位,因为只有那个位置才能娶到她。我问她是否愿意相信我,她很肯定地说会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一刻松了一口气,但是她愿意相信我,还来看我了,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撑,我会撑过这一段日子,我对你势在必得。

最后我从牢中出来了,也得到了一道旨意,父皇把我贬出了京,母后抱着我痛哭,说还没到最后一刻,我们还有机会。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位养母对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。我真心诚意地感谢了她,心里十分明白扭转之势在高相那里。深夜我去了一趟高相府中,说动了高相帮我,说到底也是帮他们自己家,在谈论如何搬到太子的过程中,我不小心显露了我的智慧,我有点心慌,但是婚期在即,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从这件事情,我发现高相家果然不简单,轻而易举地就知道巴图尔就是那个漏洞,立刻把召唤高显表舅送卷宗入京,我觉得我的春天快要来了,太子之位也是囊中之物。

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巴图尔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线,我真正要做的是让二哥威胁到父皇的皇位,那样我才能解决二哥这个对手,我没有想要二哥的命,但当二哥一身鲜血的站在台阶上,说着指责父皇的话语,那一句对我说的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谋逆,我震惊了,那一刻我明白了父皇为什么非要把我逐出京,因为太子和皇帝是无法共存的,那本身就是一个死循环,没有可解之法。最后二哥还是被父皇下令一杯毒酒了却余生,帝王的心果然冰冷无情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。如我所料,太子之位空缺,三哥和四哥也蠢蠢欲动,我知道那是一种试探。我岿然不动,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机。

花灯节上,永宁和洛熙把小枫带来了,看着她一身红衣羞答答的样子,我心中十分愉悦,我的心上人也并非对我是无意的。永宁创造了我和小枫独处的机会,看着她的样子,我越发觉得太子之位我一定要得到。我看到她喜欢糖人,便想掏钱去买,却发现没带钱袋,看到街上杂耍的人们,突然有了主意,我舞剑她敲锣打鼓,很快便赚到了买糖人的钱,我拉着她的手,走过层层人群,她眼上的笑意让我觉得我的一切筹谋都是值得的,来到商贩前,她低着头一动不动,我看着她,她说你还拉着我的手呢,我说那我去前面等你。后来我遇到了瑟瑟和她说了几句,转眼一看,她不见了,我心中一慌,她人呢,急忙去找,到处都找不到人,直到我在永宁身边看到了她,她面无表情,我却欣喜万分,和瑟瑟一道走时,我仍时不时地望着她,希望得到她的目光 可是她却一直低着头,一副很低落的样子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她很难过?她在难过什么?一切疑问我都没有答案,不过之后她就是我的太子妃了,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。

我一刻也等不及登临太子之位了,我寻求最稳妥的办法把三哥和四哥斗败了,我如愿以偿地被封为太子,站在东宫门前,我回想起大哥和二哥的死亡,一步步地走向我的太子之位。从今之后,我最大的政敌不是高相而是我的父皇,当今的天子。我终于得到了太子之位,小枫即将成为我的太子妃,我的妻子。我心中真的十分高兴,期待着那一天的大婚,但是赵家也是没有办法放弃的,我为了利用赵家,对瑟瑟虚与委蛇,在赵相和母后面前,表现得对瑟瑟忠贞不渝,说动了母后把瑟瑟赐给我当妃子,却来不及通知瑟瑟这件事。柴先生告诉我,如果要保护自己喜欢的那个人,就要隐藏住自己的心思,我回想起来,觉得小枫的确需要一个挡箭牌了,瑟瑟就是最好的挡箭牌,既可以利用,也可以离间赵家与高相,简直一举两得。只是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又朝向了最坏的方向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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