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奉贤见张伯烈愣在当场,心想这小子不会是被吓傻了吧,这种大福缘如果不抓紧失去了,可是要做天谴的,他心头火急,再也顾不上掉地的茶杯,快步跑到张伯烈的身后,大声叫道:“臭小子,还不快快跪下拜见义父。”
丁奉贤说完对着张伯烈的脚弯曲处就是一脚踢去。
张伯烈正愣着呢,对身后的丁奉贤毫无防备,被他一脚踢中,膝头盖一弯应声跪了下去,又听身后的丁奉贤喝道:“还不快快拜见义父。”
张伯烈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,心想书童都可以做,难道就不能做义子吗,义子终究比书童好啊,而且还可以为自己和妹妹觅得一处安身之所。
想通了这一层,他就顺势拜下叩头,口中大叫:“义父在上,请受孩儿一拜。”这一声义父叫得心安理得,叫得心甘情愿,从此以后自己和小吉儿又重新拥有了家,不必漂泊流浪,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。
姚师拍着手掌说:“好,好,好,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,小吉儿就是我的女儿,以后我们三人就有一个共同的家。”说完眼圈都湿润了,终于有了个家。
丁奉贤虽是个武夫,但脑子机灵,知道拍马屁的机会来了,就大声说:“恭喜姚师收得佳儿佳女,我观伯烈兄弟生得气宇轩昂,将来必定是人中麒麟,小吉儿生得娇俏伶俐,将来必定是金枝玉叶的俏娇人。”
这一记马屁拍得妙,拍得好,记迎合姚师的欢心,又赞了张伯烈兄妹,不管未来怎么样,这一次的人缘是埋下了,只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。
姚师也不是冷面人,客气一翻,随即又对丁奉贤吩咐道:“你立即安排一队人,要每人双骑,星夜兼程尽快把信件送到燕王殿下手上,事关重要,万不可失。”
丁奉贤也知事态重要,这是万万不可有失的,就告辞起身去安排了,从古北口到北平有两百多里路程,一人双骑,快马加鞭一天即可到达。
丁奉贤走后,张伯烈对姚师说:“义父,云道为小吉儿治病都过去大半天了,不知道怎么样了呢?”
姚师哈哈一笑道:“我儿放心,云道出手绝不会有失,小吉儿也是我女儿啊,若有什么差池,看我剥了他的皮,现在就走,咱们去看一看。”说完就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。
云道治病的暖房就在对面,中间只隔着一个几丈宽的小院子,两人急步骤行,转眼就到了。
姚师老远就叫道:“牛鼻子云道,他把我的女儿医好了没有?”声音宏亮兴奋。
云道从屋内赶出来,对着姚师怒道:“你个秃驴鬼叫什么,惊到了我乖徒儿看我不收拾你。”
随即一愣又说:“你个秃驴,自幼出家哪来的女儿?莫非你犯了戒律在外偷养了个相好?”
姚师冷啍一声:“你这把乌鸦嘴鬼叫什么,那是我刚认的女儿。倒是你,什么时候收了徒弟,莫非是抢来的?”
“你的女儿是谁?”
“你的徒儿是谁”
两个人又同时开口反问,随即又异口同声地说:“是小吉儿,刚认的。”
姚师反应快指着张伯烈说:“他兄妹是我刚收的义子义女,你倒好,一声不响就把小吉儿抢去做了徒弟。”
云道也不甘示弱:“你个秃驴,累活全是我干,便宜让你占尽了,我收个徒儿还要向你打报告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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