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英歌h
外甥孙女铨铨开学了，寒假在老家拔智齿缝合的线要找家诊所拆掉。我主动提出陪她去专科医院。
结果，她用时5分钟，花了12块。
我用时40分钟，花了485块。
我本为陪她，反倒变成她陪我。
我知道自己的牙齿问题多多，但一直拖延着不肯去诊治。
一是怕麻烦，为一颗牙要跑几趟，还未必效果好，身边的例子很多，印象中两位同事的牙齿治了一两年也没彻底解决。
二是价格虚高，费用不透明，总给人一种充当待宰羔羊的错觉，被变着法子从口袋里掏钱。想当年，妈妈镶了满口活动牙，质量杠杠滴，才80块。如今，镶一颗牙，少则几千，多则上万。就算时代不同，物价不可同日而语，但假牙还是假牙嘛，质量未必赶得上以前的啊。简直太暴利了。
各种顾虑，各种担心，所以就拖着，反正不痛不痒。
可牙龈老是出血，牙缝越来越大。
今天陪铨铨走进宽敞明亮、服务周到的专科医院，我心动了，问医生，我不拔、不镶，就补补牙洞牙缝麻烦吗？要跑几趟？
医生耐心检查后告知，我想补的最大的牙缝补不了，这地方只能做烤瓷牙。他再给我看看另一边，说牙根最好拔掉，要么种颗牙，七八千到一万多，要么把前后两颗好牙磨小搭桥，做3颗烤瓷牙，一颗也要一两千。
我想想说，拔牙我怕疼，还是算了，先这样吧。你说有颗蛀牙，那你先给补下吧。
医生说，现在补不了，补了效果也不好，你最好先洗个牙，牙菌斑、牙结石清理掉。
多年前洗过一回，至今心有余悸，曾发誓再不洗牙。
但是，架不住医生温和语气的规劝和专业科学知识的普及，我心动了，被引导到一位更加热情、贴心的美女医生诊室，她先给我检查，特地给我面镜子，耐心指给我看，让我意识到，我的牙结石有多严重，再不洗，会有什么后果。
然后她拿出几张单子，向我介绍洗牙费用。人家可是明码标价，预先告知，给你知情权和选择权，绝不强制。
第一种，最普通的，国产仪器，180。
第二种，也是国产的，比第一种多了……，360。
前两种的缺点是……
第三种，进口的。优点是……。根据你的情况，可能第三种比较适合，好处是……。485。
我松口气，本以为第三种也和第二种一样，价格翻倍。设定的挺好，我怀疑定收费标准的人学过消费心理学。
美女医生补充说，省里大医院第三种收费上千呢。
瞬间让我感觉赚了。我心甘情愿选择了第三种。
此情此境，我别无选择。
如果我放弃最好的全是优点的，而选择了全是缺点的，能保证医生的技术和服务保持最好状态不打折吗？
还是相信一分钱一分货吧，毕竟让我找回了对洗牙的信心。
医生边洗边向我解释，隔壁正有人在做牙周治疗，很麻烦，遭罪，费用也高，要三千多。你还好没到那种程度，坚持半年到一年洗洗牙，平时多注意就好。
“不是两千多吗？"
"刚涨价。"
其实，前几年我来过，医生建议我做的就是这个龈下刮治，把我吓跑了。
洗好牙，跟之前的医生约定了下周补牙时间。一旁的护士说，补牙收费根据材料和需求不同，也有不同标准。我赶紧打断她:
“我补个牙洞而已，你千万别向我推荐最好最贵的，我选了心里不舒服，不选也不舒服，差不多就行了。"
"我到时可能给你打针麻药。"医生略一沉吟。
“补个蛀牙还要打麻药？”
"那先不打也行，如果疼得受不了再打。”见我讶异的表情和语气，医生温和地表态。
我会疼，还是不会疼呢？
我估计十有八九会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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