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紫夏今年三十一岁,是一名平面设计师,工资每月一万六千,有一个两岁的儿子。
老公黄东成是一家公司的销售主管,月薪两万,提成另计。
婆婆退休后给他们带儿子,邓紫夏生性善良,嘴巴甜,把婆婆当作妈看待,在她结婚前母亲就对她说过,将来嫁谁就把对方父母像自己父母一样孝顺,和公公婆婆和睦相处。
邓母知书达理之人,温柔慈祥又和蔼。看到别人婆媳关系弄得鸡飞狗跳,她咋舌。她不想自己女儿将来家庭这样,不想女儿嫁后,家庭有违和感。邓母这一辈子都和公婆住在一起,和邓父一起孝顺公婆。
这是知识分子家庭,公公婆婆都是老师,他们相处和谐,有问题就说出来解决,没有什么隔阂,因此家庭气氛一向其乐融融。紫夏从小就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,结婚前这邓母还给了自己女儿打“预防针”。
母亲的话紫夏谨记在心,而公公婆婆也脾气温和,尤其婆婆有什么话都和她说,就当她是女儿一般。
每天婆婆不但要带儿子,还做好饭菜等待着他们两夫妇晚上回来吃,紫夏和老公商量好,中午在公司吃,她不想婆婆这么辛苦。公公还没有退休,帮不了婆婆。
本来公公婆婆不是和他们住的,两老人有自己的二居室,不想打搅儿子儿媳的二人世界。
但紫夏要上班,儿子顾不了,她休完产假后,辞退了月嫂。自己打电话给婆婆,要婆婆帮忙。黄母退休后,没事干,正好儿媳妇叫她带孙子,正中下怀,她就是想带孙子。
紫夏把公公一起叫来,这样不用公公下班后还要自己一人做饭。
这天,下班后,紫夏去了超市,买了各种药材,这是给婆婆煲汤的,还买了儿子的奶粉。接着她还去了超市二楼,冬天来了,要买衣服御寒。
公公婆婆是不缺衣服的,但也要表表孝心,公公上班要穿好一点,也让他在同事伯伯面前炫耀、吹嘘一番,觉得他这个儿媳妇孝顺;婆婆带孩子辛苦,还要做饭,这是必不可少的。
儿子也要买,至于老公和自己的就各买一套夫妻装,出去参加活动夫妻装可显得恩爱亲密,虽说秀恩爱不用张扬,但有时也要搞些仪式感,这是情趣,也是小浪漫。
完成了她想到的“程序”,紫夏下了超市二楼,她又想到明天星期六,想和婆婆一起包一顿饺子吃,好久没有吃饺子了,于是她又在一楼买了饺子皮。
至于包饺子的肉和什么菜就明天再买吧,明天买新鲜。这些婆婆会办到,不用她操心,每逢星期六,她的好婆婆都叫她睡懒觉,婆婆通情达理,说年轻人赚钱辛苦,星期就要放肆一下自己。
她在超市“活动”完后,又去了药店,冬天是进补的时候,她给两位老人买了补品,她想一家人得健健康康,老人更要养好身体,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。
紫夏,大包小揽的回家了,婆婆看到这么多东西都奇怪了,“儿媳妇,咋?你把超市都搬回家了?”
“妈,冬天来了,这些东西好用,一家人都买新衣服了,还买了你和爸的补品。”
“紫夏,让你破费了,我们自己有钱,你的自己花。你赚Q不容易,给你爸爸妈妈买吧,我们自己可以自己买。”
“妈,你们是你们的,这是我孝敬你们的,这不同。尤其是你,妈,你很辛苦。我爸妈,我会买的 。”
紫夏非常感激婆婆给自己带孩子,还做饭,做家务,婆婆让她没了后顾之忧,这样让她能够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中去,搞设计是要花很大心思的,还要创作灵感。
有了婆婆分担她最牵挂的,灵感也会快来,她要努力,她想升工资,更想自己能创作出更好的东西,这是人的价值,她觉得这比工资更重要。
“紫夏,你真是个好孩子,能娶到你,那是我们黄家的福气,真是个有教养的孩子。”
“妈,都是自己人,快别这样说了,我都不好意思了,我还买了饺子皮,我们好久没有包饺子了,我们明天包,你明天买肉和菜去,明明我带。”
“好的,那明天就吃饺子,再煲一锅汤,买些菜,明天中午我们一家人丰富丰富。”
黄母笑意暖暖,把儿媳妇买的东西都一一放好。
“妈……妈……抱抱……”儿子明明从公公的手里下来,蹒跚着走来。
“哈哈,我们小明明都知道妈妈亲噜。爸爸倒不黏着。”
婆婆打趣说。
紫夏一把抱住了儿子,丈夫黄东成和婆婆正在把菜饭端了出来。
“妈,小孩都喜欢黏着妈。”
“谁说的,你小时候就喜欢黏着你爸,你回来得多抱抱明明,和他多互动,感情不就出来?不要明明长大后都不喜欢你。”
黄母眼睛露出责备之色。
黄东成不好意思的一笑。
紫夏把衣服放回房间,这是情侣装,她们的放回房间,不便在公婆面前展示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,紫夏就喜欢这样和和美美的家庭气氛,她觉得自己很幸福,婚前婚后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饭后,紫夏拉着丈夫回房间,要丈夫试衣服,可是,丈夫看不出什么喜悦之情,淡淡地说:“放着吧!,等以后出去玩的时候再说。”
“我想试试。”紫夏没留意丈夫的表情,自顾自穿起来,紫夏是个没有其它心思的女人,心思只放在家上。
她高兴时,不去想别的,会自己嗨起来。
“那你试吧!”
此刻黄东成脸色晦暗不明,眼睛深邃,似乎心思飘远了,他站在窗前,遥望着夜空,夜空下霓虹灯闪烁,街上灯光的美景,刺耳的车声,提不起他的兴趣,眼神迷离的一动不动的从屋内穿过落地窗,没有聚焦的,无法凝视的凌乱地看向远处。
他脑海里空无一物,他对这一切熟视无睹,皎洁的夜空,美丽的城市进不去他心里的世界,他仿佛跌进了黑洞洞里……
他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包烟,再从里面拿出来一支,然后把那包烟放回袋子,两只手指夹着刚拿出的那支烟,收回视线 ,眯着眼看着手里的烟,嘴角扬起一丝笑,看不出是喜笑,还是苦笑……
他嘴里叼着烟,从袋子里拿出打火机,他手有点颤抖,他好久没有抽烟了,有点生疏,他用力的按着打火机,打了两下,才点燃嘴里叼着的烟,他打开窗户,吸了一口烟,再吸了一口,就中毒般的吸着,他试着吐烟圈,烟圈居然从他的嘴里一个一个的排着队走出来,看着烟圈,他在“欣赏”,心里舒坦了一下,可是眼睛还是像阴沉沉的深潭。
一排排的烟圈好像在回头向他笑,他自己也哑然一笑,神经质的。他不认识自己了……
这时,妻子紫夏来到他的面前,“好看吗?老公。”
“好看。”他机械的说,眼神涣散而且带点疏离。
紫夏得到老公的夸奖,心情荡漾,又回到镜子面前,女人那个不爱美呀?心里一乐,在镜子前面左瞧右瞧起来,真是个单纯的没有心思的善良女人。
以前他看着她穿新衣服的时候,他会在紫夏的面前左看右看,审视一番才吐出那个字:美!
他赞人的时候,惜字如金,轻易不赞人,唯有自己的老婆,可是现在这一声:好看。他说得一点都不重视,敷衍的,他暗暗地扯了扯嘴角……
紫夏大概喜欢这衣服上了头,在镜子前面才猛然发觉丈夫在抽烟,这时她带点狐疑地问老公,“东成,你怎么呢?抽烟了?”
好久没见丈夫抽烟了,又说:“不是戒了吗?怎么又抽回来?有事吗?”
黄东成仿然大悟,“没事,这不吃饱没事吗?闲的慌。”
“那我们下去溜达溜达,好吗?带着明明。”
“不去了,我今天工作很累,想早点休息。”
“那好,你快去洗澡吧!”
第二天,也就是星期六,紫夏在和婆婆包饺子,公公带着明明。丈夫在呼呼大睡。
待到差不多吃午饭时,黄东成起床洗漱。
桌上摆了两盘饺子,几个菜,还有一锅汤。食物蛮诱人的,好久都没有吃过饺子了,饺子有两种馅:一种韭菜肉馅,一种红萝卜、玉米和肉馅,每一个饺子都十分饱满,胀鼓鼓的,油亮油亮的,看着就想吃,其它几个菜做得也色泽鲜明,这是婆婆做的,紫夏只是在一旁打下手。
黄母做菜的手艺就是好,黄东成看着咽了几口水,忍不住了,筷子还没有上来,他就用手捏着一个饺子了,狼吞虎咽起来。
黄母看着儿子饿G投胎的样子,嗔怪的用筷子头敲了一下儿子的手,“别养成坏习惯,有外人就不礼貌了。别带坏你儿子,留点优良传统下来。”
“妈,又没有外人,实在好久没有吃饺子了,下不为例。”黄东成脸色一慌,咧嘴一笑,又说 ,“妈,你做的饺子太好吃了。”
“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,你媳妇一起的。”黄母赶忙解释。
黄东成听到老妈说留点优良传统,心里一下子想到什么,一个咯噔。随即和妈妈哈哈起来。慌张之色一下子掩盖了,人触动到某根神经时,害怕会暴露人前,总是会自动调动身体的感官,欲盖弥彰。不过他做的很好,神不知鬼不觉的。
又是一餐丰盛的午饭。
刚刚吃饱,黄东成的手机就响了,真准时。黄东成马上去阳台接电话,他说:“我刚刚吃饱饭,就下去。”
对方哦了一声,似乎声音里有点不高兴,接着挂了机。
回到客厅,正准备穿鞋子和家人交代,又一个电话来了,黄东成一看手机屏幕,屏幕显示:“老G友”。
那是一个同学兼朋友的来电,他淡定的想也没想划开接听键,“老鹏,什么事?”
老鹏说:“下午我们出去郊外玩玩。”
黄东成说:“好,现在中午一点,我们两点郊外,老地方见。”
老鹏,紫夏是知道这个人的,是老公的同学,还和老公所在的公司有生意来往。
“东成,带上紫夏一起,反正星期,出去轻松一下。”黄母说。
紫夏脸色竟然有期待的神色。
“可是,妈,我们不是出去玩的,还要谈些项目的。下次吧!紫夏。”黄东成赶忙说。
老公都这样说了,出于维护自尊,紫夏忙解释,“妈,我下午也没空,要去我妈家。我妈和我通过电,晚上在她家吃饭,我小姨来,本来是想和东成一起带着明明去的,现在东成没空,下午只能你带明明了。”因为开着车,带不了儿子。
紫夏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去娘家了,只能这么说,也想去。
“你去吧!紫夏,我会带好明明的。”
“辛苦你了,妈。”
黄东成听着老婆和妈的对话,心里五味杂陈。可是,想到什么,这种感觉一下子没了。
夫妇俩个下午就这样各走各的,各奔各的方向。人有时候走着走着不是反方向就是平行线,贪念欲望太多会使人不知不觉走入极端而不自知,深陷其中,也许有一天会众叛亲离。
人性的丑陋,谁也无法预计。
黄东成离开家,不是去什么郊外,而是和他的下属许艳茹去了海边,海边老鹏带着一女人正在观赏风景。也在等着黄东成到来。有时候,人性是嗅味相投的。或者社交群体也是大染缸,在于你的原则,你的定力。
黄东成在老婆怀孕时已经出轨许艳茹,二十四、五的许艳茹风姿绰约,阿娜多姿,自从许艳茹来到公司,一下就入了黄东成的法眼,受不住外界的诱惑,一个好好的青年突然从品行端正下滑到另一端。
这两年多黄东成真的人如其名:东成西就。
这一次,黄东成彻底浪荡了,这一晚光明正大的没有回去。
紫夏从娘家回来后,她打电话给了老公,但老公说和老鹏在一起,老鹏喝醉了在酒店过夜,明天再回来。
一个星期过去了,紫夏觉得心情郁闷,直角告诉她黄东成有事情瞒着自己。她不知怎么办,想找个出口,把心事说说,找婆婆似乎觉得尴尬。
想了想,打开V信框,翻出好友林琳,输出几个字,“琳,有空吗?我们出去咖啡馆聊聊。
林琳是她的大学同学,一起舍友四年,什么都分享,吃、玩、心事、拍拖……两人没有什么秘密,几个月没有见面了,她也想和闺蜜聚聚了
“好,我们老地方见。”
两人有事情都去常去的咖啡馆。
咖啡厅里,紫夏和林琳正在坐着,彼时还没有什么客人,她们的座位正适合谈心事的位置,忽暗忽明的灯光情调和谐,紫夏喝了一口咖啡,轻轻地吐了一口气,脸上明显挂着一抹愁绪,她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一直过着幸福的日子,从娘家到现在,无忧无虑。可是最近我的第六感觉得可能不久会出事了 ”
“那是什么事,你婆婆吗?她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?”
“不是婆婆,她待我如闺女。”
“那一定是黄东成啦!他变性了吗?还是出轨了?好像两者都不可能吧?”
林琳很狐疑,以前黄东成和紫夏拍拖时,形影不离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就是称不离坨。
“这段时间里,他对我很冷淡,就连说话他都有一搭没一搭的,有时答非所问。琳,看来要起风了。”
“我建议你还是和他静下来长谈一次,看看他是怎么想的,什么事。”
“他似乎不太想我和他交流,甚至假日的时候我婆婆叫他带上我,他也推托。”
两人边喝咖啡边谈,紫夏眸光暗淡,没有了往日飞扬跋扈的神采。
夜进入十点了,咖啡厅里人多了起来。她们俩是在咖啡厅暗淡的角落里,桌子的后面已经没有桌了。两人面对面的坐着,紫夏背对着客人,而林琳背靠着墙壁。此时客人走进咖啡厅正好入林琳的视线。
忽然,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映入林琳的眼帘,这不是黄东成是谁?他正牵着一位年轻秀丽的女人,女人春风满面,神采奕奕,大约一米六八的身材,脚下踩着高跟鞋,手牵着黄东成摇曳生姿的走来。
林琳吃惊的同时,没有慌乱,紫夏正低头喝着咖啡,吃着点心,她今晚没有吃饭,见到闺蜜,吐露了多天的懊恼,心情好了一点,不免食欲好了一点。
林琳没有惊动紫夏,她急中生智,不动声色的往角落移了移,她们的座位灯光有点昏暗,别人不容易看清是谁,再说此时咖啡厅人影绰绰,各说各的,各做各的,谁也没有留意谁。
人生就是这么巧恰,说曹操曹操到。林琳没有告诉紫夏,这么好的“捉奸”机会,她可不想错过,她要拿到证据给闺蜜撑腰,往后闺蜜生活的质量就在这一霎那,惊动闺蜜只有坏事。
她动作快捷地拿出手机,调好亮度,采用了视频。又连拍了几张照片。够了,她心安了,现在要告诉一个残酷的现实给闺蜜了。
人心变了,真的深不可测。黄东成正和许艳茹甜蜜的在一起,黄东成喝着咖啡,许艳茹只是叫了一杯奶茶,他们正喜滋滋的吃着甜点。
林琳看着他们不禁心里骂了一声: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一对G男女。
“紫夏,我问你,要是你老公出轨了,你怎么办?你认真回答我,我不是和你开玩笑。严肃的回答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突然来的问题,紫夏消化了一下,然后说:“孩子一定要归我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什么?东成可能就是工作的问题,我们婚姻不会有问题的,我们想多了。”紫夏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她觉得自己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,婆婆对自己那么好,而他觉得丈夫最大可能是丢了工作的问题。
怎么会上升到个人婚姻问题这么严重?这不是天方夜谭吗?
“房子,存款。笨蛋,你怎么就这么相信黄东成。你扭头看一看。”
紫夏真的扭头一看,这一刻,她的眼睛睁得像灯笼一样,嘴巴张大得几乎可以塞下一只鸡蛋,好半天才晃过神来,一滴伤心的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……
“别伤心了,擦干你的眼泪,拿出你的气势,我们现在就和他们来个撞面。出了你心里的恶气。”
紫夏抹了一把泪水,干干净净的走到了黄东成的眼前。此刻结婚时的什么生死相依没有了,她头脑里闪现出:那是黄东成的P誓言。
突如其来的一着,黄东成脑子里轰隆轰隆的响,脸色由红转白,再又白转青,手足无措,就像好好的太阳突然雷鸣闪电,哗啦啦的下起雨来。
有时候,也许人生就在一瞬之间。
“啪啪!”两句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咖啡厅,紫夏使尽人生的力气以及全身的力气。
所有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,众人都觉得有好戏看了。
“黄东成,小看你了,原来你就是以前大家认为的好男人,君子。”林琳不禁脱口而出,睥睨的看着黄东成。
“紫夏,对不起,我……我……”平时能说会道的黄东平不会说了,口吃起来,有点结巴。销售的本领没有了。
“东成哥。”许艳茹扯了扯黄东成的衣服,“东成哥,事情迟早要知道的,现在戳破也好,省得你整天神思仿佛地想着怎样开口和她说,紫夏姐,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,我们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“你这个小三还有亮话?你都肮脏极了,你全身上下,你的灵魂都肮脏极了。”看着不会怼许艳茹的林琳真想一巴掌给许艳茹。
“哇,小三。”几个年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说了出来。
“啪!”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。紫夏想不出说什么话来,气的不由自主地又打了许艳茹一句耳光。
“啪啪……”刚才那几个年轻人拍起掌来。
黄东成仿若一尊雕像,一动不动,他知道那是自己对不起紫夏。
许艳茹如不敢说其他人,豁出去了,“反正都这样了,就痛快地说出来,东成哥早就想和你离婚,只是不忍说,现在不说不成了,我们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,我和他是真爱。紫夏,你就退出吧!成全我们,免得大家都痛苦。”
黄东成拉着许艳茹就走,老板来了,这场合不走不成了。
第二天,紫夏告诉了婆婆,黄母知道儿媳妇不会说假话,更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。她找到了儿子,看着儿子脸有点肿,虽然心疼,还是用尽全力给了儿子两个巴掌。
“妈,对不起。”
“不要叫我妈,从此以后,我不是你妈,我没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子,记住,房子、存款都给紫夏,我和你爸那里你也不用去了,不要气死我们。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“可是,艳茹,也怀着你的孙,留一点存款给我们。”
“我不承认,你要是不服,我们法庭见。你那个许艳茹我知道了,一脸的妖相,你净身出户吧!紫夏已经拍到你们的照片,我想很快她就会把视频、照片发给你。”
叮咚,黄东成的手机响了,那是V信的响声,他打开一看,果不出所料,如妈妈说的。
“赶紧的清醒你的脑子,不要想着还要什么,法庭一上,脸都给你丢尽了,你还要不要工作,紫夏的父母可不是吃素的,以她爸的人际关系,你工作都会不保。出轨的是你,你惹出的,就该承担后果。”
黄母说的不是假话,紫夏的爸不但和黄东成公司老板熟悉,还是要好的同学,邓父在这城市是有一点名气的。
黄东成明白岳父不好得罪,还求妈妈在紫夏面前求求人情,于是他说:“妈,那我什么都不要了,你看在一场母子的份上求求紫夏,你们感情好。”
“啪!”又是一掌,这回黄母下手比刚才重了。黄东成抚摸着脸,不敢吭声。
“滚。”黄母说完后,看也不看儿子一眼,扬长而去……儿子太让她失望了,她眼泪一串串地流下来……
紫夏和黄东成离了婚,房子,所有的存款都给了紫夏,当然儿子明明是跟着紫夏,并且还和黄东成要了儿子的抚养费每月三千。
善良的紫夏听了婆婆的恳求,答应了婆婆:放他一条生路。
黄母、黄父再也没有颜面留下来照顾孙子,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二居室,并且说出Q请保姆。
紫夏没有要黄母的帮助,她把已经退休的妈妈叫了过来。
紫夏现在什么都不想,除了上班,假日会带着儿子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度假,有时还和闺蜜林琳一起去游玩。
向前行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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