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自在独行》漫谈

作者: flying毛毛 | 来源:发表于2018-04-07 20:56 被阅读0次

            凡尘俗世,摸爬滚打,践行着一场特立“独行”之旅,却难有安宁“自在”之心。因为书名的浓浓禅意和贾先生的鼎鼎盛名,渴望着能有醍醐灌顶之力,让悲苦绝望的心温暖起来,于热闹之处寻得一隅,静听先生说情感、聊爱好、谈社会、讲人生。我虽未如先生所愿:懂得孤独的真义,却也在生活中多了一些从容之心。杂文五篇,文词粗糙,寓意浅薄,兴起而作,权且记录!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宽释是福——妈妈说

          和妈妈说完心里所有的话,难忍的憋屈、烦闷疏解了许多,窗外飞驰而过的大片油菜花已是黄澄澄的,也有嫩绿色跃动其中,一派生机。

            回味着妈妈的话,要我忍耐,要我谅解!我由愤怒地嚎哭到愧悔地抽泣,妈妈并未责怪我,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是疼极了我的;妈妈也没有埋怨别人,反而让我感恩。妈妈太了解我的心性了,她说:你做不了恶,就索性更善良一些!她也说:心胸开阔点儿,一生会遇到的糟心事儿太多了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
            我说:妈妈,您该打我一顿,至少也斥责我一番呀!妈妈说:我没本事,照顾不了你,也就能听你说说,宽慰你几句,我的女儿我知道,能过得去。语气里满是柔情和期待,她的心也疼吧?养我这么大,从不期待我大富大贵,就心心念念我能安稳、简单、快乐!却总不能如愿。

            我说:妈妈,我可能做不到,实在心痛。妈妈说:好好做工作,教书是你的工作,爱好也是你的工作,都好好做。一时反应不过来,一直以为她会不喜欢我“不务正业”的各种爱好,因为老人的心性最是希望孩子谈恋爱结婚生子,所以不常讲给她听,她却都记得也懂得!

            想起过年时,我趴在写字台前爬格子,妈妈在厨房里忙碌。一会儿进来一趟,悄悄地坐在我的身后,欲言又止,我心里有几分不忍,想和她聊聊天,又害怕断了思路,她便又出去了,过不了一会儿,又进来一趟,坐在炕沿上,我能感觉到母亲的目光缱绻在我的背影上,肯定是有几分骄傲的。

            今年过年家里呆得久,最后也是在妈妈的催促下回城的,她让我回城见见朋友,好好跑步锻炼身体。可是回来了,心里空落落的,就打电话给母亲说:我什么都不想做。她说:你的古筝又长时间不练了吧?我明白她是想让我有理想有信念地活着,想想太难得,一生悲苦内敛的母亲尽有这般见识。她肯定是希望我稳定下来的,却也不勉强我,身边的大龄闺蜜们大都不愿意回家,不想接家人的电话,我跟妈妈的话却越来越多,更像姐妹一样,思来想去,愈发恨自己的不争气……

            一八年农历年后家乡初雪时,我在千里之外的火车上精疲力尽地窝在座椅里,过往种种,清晰明快如水绕花田,模糊痛楚似雾罩青山。愿归来之日,一切如故,却又不同……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乐以忘忧——玩物

            经历的多了,便开始相信缘分了,是对“得”、“失”无力掌控的妥协吧。得到了,不必欣喜若狂。时刻提醒自己:缘来了!失去了也不要太过灰心丧气:缘分尽了。所以我和肉肉们也是在践行一场前世的约定吧!都说“火”命之人不宜养花,我便连仙人球都没有试图养过,也是疲于学习、生计,无暇顾及。直到有了小屋,当小屋满足了我饮食起居的基本需求以后,经常会躺在沙发上发呆,一呆就是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,或者干脆一整天,难以置信到有时会泪流满面。可惜,小屋太小,每次存了买些花花草草的心都感觉有几分沮丧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            花市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着,向卖花人盘问着:有没有好养活还小只又精巧的花呢?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,看到了一大片小小的萌物,几乎都是绿色或者微微泛一些红色的小颗植株,一见钟情,选花,选盆,看着卖花的姐姐一盆盆的栽好,实在太过喜爱,忍不住一只只的拿起来看了又看。肉肉们于我而言是植物,也是动物。总感觉他们肉嘟嘟的样子,时刻都在卖萌撒娇,忍不住让人心疼。肉肉们喜极了阳光,赶巧小屋客厅的阳台上总是满满的暖阳。带回来摆放整齐,晨起时先看一圈,生怕肉肉们会耐不了这一夜的黑暗与低温;入睡前也要看一圈,确保他们经过暴晒以后没有缺水;看书累了,就把椅子跐溜过去,望着他们发呆。喜怒哀乐,所有心事,对着他们,不必伪装。工作忙了,好几天没有时间回家,最惦记的也是他们,一进门儿,包扔下,有时候门都来不及关上。就直奔窗台前看看我的肉肉们是不是长胖了、长高了,有没有枯叶。当然,因为太在乎,每次小别重逢时也会忐忑,害怕有肉肉突然亡了。说来也是奇怪,本来非常好养的肉肉们,在我这里却非常娇贵,黑腐、长虫、冷冻还有一些度娘没告诉我的原因,总能让他们离我而去。难过自不必说,也愤懑,觉得被辜负。宝宝说:情深不寿,慧极必伤。我无言以对,与生俱来的深情、感性确实让我受挫不少。总羡慕那些像宝钗一样“冷眼看世界,冷肠对人心”的人。可自己却总是做不到。

            当然意外惊喜也不少,且不说那像果冻一样圆呼呼的小叶片探头探脑的冒出来,晶莹的嫩绿色必能让人眼前一亮,心生怜爱。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肉肉居然会开花,春天时,从肉肉的身体里抽出一条条的花剑来,开出了小小的花儿,可是肉肉太小了,总觉得他们不堪其重,所以花开一段儿,我就会忍痛将它们剪掉。其实无论我花多少心思,都不算是一个养肉肉的好手。

            肉肉们让我的生活有了更多的可能,难得闲在家的时光不是总看电视和发呆了。把肉肉们搬出来,趴在地上给他们拍拍照,兴起时,搜罗出一堆道具,各种摆拍,也是其乐无穷。还买了一些小铲子什么的尝试自己给肉肉换盆,坐在阳台上折腾许久,赔得灰头土脸,却也乐在其中。不过后来随着肉肉们不断亡故,我便不敢轻举妄动了,我也算是最窝囊的养花人了吧!

            有时候我也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对肉肉们如此钟情,贾平凹先生谈玩物:玩风筝的是得不到心神自由的一种宣泄吧,玩猫的是寂寞孤独的一种慰藉吧,玩花的是年老力衰而对性的一种崇拜补充吧。那么我呢?排解孤独自然是有的,怜物惜情也是有的,更重要的:缘吧!而立之年,尚且独自一人,怕极了想象未来的生活。自由的日子里,学会了各种“玩”,想着边玩边思考,去遇见同样爱玩之人,了解了这一桩心事,全不承想遇见了真正的自己。从尝试去做一些事情,跑出第一步,弹奏第一种乐器,听自己喜欢的歌,读自己受益的书,在一次次被辜负,满心伤痛时,给自己一个力,爱上一物,生活便充满了情趣,心也慢慢地静了下来。我想谓我之“玩物”,非“丧志”,实“养志”也!

    《自在独行》漫谈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行于天地——闲人漫步

            一袭长裙,最好是棉质的,不用凸显身材,舒适就好,陈旧的格子衬衣系在腰间,衬衣最好长一点,男款的就最好了,头发就凌乱地披散着,不过很干净,风过时还有淡淡的香味。一个人,不喜不怒,就静静地走着,背包上还要有只猫咪,最好是布质的双肩包,里面一定要装着本书,抵抗孤独隔绝喧嚣,笔记本自然也不能少,脑袋里冒出的每一个奇思妙想都要写下来,好笑的痴傻的或者令人忧伤的,都无所谓!还有装满水的杯子,走累了,刚好有一块绿草地,还有几棵开满花的无论什么树,哦,对了,一定要塞一块大毛巾在里面,铺在草地上,躺在树下,看阳光斑驳悦动于树影之间,花儿上面也是亮晶晶的,聒噪的蜜蜂最好不要出现,搅扰了这份安宁,远离了狂蜂浪蝶的视野,花儿们就只本本分分的享受阳光的沐浴,不做作不争不抢。看累了,就索性闭上眼睛,脑袋里想着些什么无关紧要的琐碎事儿,想着想着尽忘了,迷糊了,无梦的小憩像冻结了世界,睁开眼睛时周遭的一切什么都没改变,只是午时已过,树影倾斜了些,脚丫子暴露在了阳光里,热烘烘的,蜷回来一些,继续眯缝着眼睛,起风了,花瓣扑索索地飘然而下,不多,不足以美成一帘桃花雨,却足够让人欣喜。捻一片在手里,不,不是一片,是一朵,只剩了两个花瓣和有些发蔫的花蕊的一小朵,细细看来,本该是有五个花瓣的吧?心生怜爱,陡然增了几分忧伤!

            呆了一会儿,起身,抖落了花瓣和忧伤,也不用选择个方向,随便走,结了嫩芽的垂柳随风抚过面庞,温柔了心,贪恋地停住了脚步,可惜这种爱抚可遇而不可求,轻浮的柳条儿就只不远不近地舞动着曼妙的身姿,惹得你心飘飘然,近不得离不开。求而不得,心生怒意,快步走开,却又被水边戏沙子的顽童吸引了,五颜六色的小铲子小桶子还有些长杆的水枪躺在沙子里,有的孩子干脆埋了手或脚进沙子里,再慢慢动着脚趾头,白嫩嫩的小脚丫就又慢慢地露了出来,有些个调皮的男孩子专门铲了沙子丢在女孩子的纱裙上,惹得正专注地堆沙堡的小公主们一阵哭闹,打断了爷爷奶奶们侃大山,过来调解一番,吓唬两句,擦掉孩子脸上的沙子,喂几口水,孩子早等不及挣脱了开,爷爷奶奶们也乐得自在,还不远不近地坐了,聊着家长里短,眼睛却时刻缱绻在孩子的身上!

            风似乎更大了些,有了几分凉意,解了衬衣,穿好,扣上帽子,拉低帽檐,捡个僻静地方坐下来,拿出笔记本,信笔而书,无头无尾,有真有假……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从容是真——男人&女人

            贾先生说“男人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最自私和丑恶的动物”。身边的男人们也有如此自我剖析的,第一次听到是在大学刚毕业开始相亲的时候,当时嗤之以鼻,想着:你便自私吧,我终能寻得一个不自私的人为伴的。时间慢慢的让我领教了其中深意,又开始愤愤不平:你便自知自私,为何不为所爱之人做出改变呢?如此甘心做个有弊病之人,是何道理?现在想来,甚是好笑,这些言语好似猎手在得意洋洋的抗着枪炫耀自己的猎物, 他说“我杀生了”,你指望他明知自己杀生了而不杀生吗?那他就不是猎手了吧?这是身为男人的得意所在吧,我想猎手与猎物这个例子形容男人与女人是不错的。而猎场的主宰者只能是猎手,虽然没有了猎物的猎场也不能成其为猎场了。猎手的手里不只有带给猎物伤害的猎枪,也有诱饵,诱饵的丰盛程度决定了猎物是否会趋之若鹜。当然,猎物多了,猎人也是有了选择权利的,挑个皮毛好的,或者味道可能鲜美的,也有那些饥不择食的,或者非常贪恋数量的,有的猎手会为一生猎得一个稀罕物儿而骄傲,也有猎手会津津乐道所猎数目之多。这么作比有几分悲哀,更显了女人的可怜可悲。当然希望我的观点被诟病……

            那么,女人之于男人呢?女人要求平等、独立,我们为之不竭努力,各类“女强人”应运而生,一直以来,作为附属品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首先寻求经济独立,再求得人格独立,用更多的付出去争得一席之地。去证明、去展示、去绽放。只是从来努力证明自己的还是弱者,真正的强者令人望而生畏,无需自证。做一段时间的强者,女人会无比悲凉的发现,还是逃不脱一个“弱”字,我自小心性便是极强的,偏偏生了个柔弱的身子和多愁善感的性情,每次与人握手,那人必会惊叹这一双娇小且绵软无力的手,我想女人会有几分嫉妒吧,男人也会生出些许怜爱,不过我容貌甚为平常,也不会激起太大涟漪,我却是恨极了这一双弱手的,不似妈妈的宽厚能干,总是一副病态样子。不过我不能用自己去代表了所有的女人,世间的女子最为灵动,千姿百态,“贤妻良母型”、“精明能干型”、“撒娇卖萌型”、“文艺清新型”……总不过相似之处皆为女人,而女人生性离得开男人的身体却离不开男人的爱慕。就像娇艳欲滴的花儿必争的人来欣赏,愈多的注目、赞美,愈发的水灵,而一旦离了男人的目光,便无心绽放,黯自败了去。在此时我的认知里,女人的精神离不开男人,正如男人的身体离不开女人一样。这便是阴阳之道吧!相生相伴,却也相克相搏。

            如何做男人,我没有发言权。

            如何做女人,我认同贾先生:独自做女人的人格,热情的对待生活,对待自己,为自己而活,活的美好,女人越会对男人产生永久的吸引,这便是平等,与男人平等是真正的活出了女人味儿,或许长得漂亮,或许长得不漂亮,但自然而然产生了你的态。态是古时用语,态无法言说,类似当今人所谈的气质和风度。女人的漂亮不会永驻,女人的态却常伴终生!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有敬无畏——灵魂

            贾平凹先生将灵魂与身子比作竹与风,风无形,而竹动则知风存,若竹不动,则是灵魂安稳的状态,或者游离也如是。随着年龄增长,灵魂便渐行渐远,空剩一副骨架皮囊,满足于物欲肉欲之中,也不会再懂得空虚了吧?什么情怀呀、精神,简直就成了笑话!

            青春时代,年轻气盛,敢作敢为,能爱能恨,灵魂鲜活地如同激荡于幽谷之中咆哮不断地的泉水,水花四溅,用最高调的方式证明着存在的意义,酣畅淋漓,一路欢歌,逢山穿石,遇潭成瀑,好不快哉!却有一日,一舟求载,水怜之恋之,亦感自身形单影只,遂思:搭伴同行,余生无惧矣!

            舟水相伴,水不得放肆而为,绕山避潭,始觉负累,可惜舟载人,人携物,若水舍舟,则舟必舍人,人需舍物,物何去?人何去?舟何去?叹息声声,愈发小心翼翼,不似曾经欢脱自在,一程又一程,不敢有波澜,这便是灵魂安稳了,不再躁动,至肉体陨殆,灵魂可能早已悄然远行!

            关于芳华日月的记忆,激活着余生平淡日子里不肯彻底死去的灵魂,午夜梦中,陡然坠落悬崖,冷汗涔涔,醒来思之:如果这便是终了,肉体里是否还住着灵魂?书至此,泪纷下……多少无奈,保得“舟”全,愿竹不动,无风则无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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