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奶奶电话的时候,我还在街上闲逛,纠结吃左边的饺子店还是右边的肯德基。
奶奶说:“你知道吧,朱奶奶死了,小时候带过你的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回道。
心里咯噔了一下,的的确确是不知道,上次见她是十年前了,今年我已经二十有三,年少忘性大,我甚至想不起来她的容颜,她的声音。
两间矮矮的瓦房,朝东的一间生火做饭,屋顶上杵着只方砖砌的烟囱,朝南的是主屋,睡人的。屋前有一条小水沟,平时养几只鸭,一养就养几年,老鸭油少肉紧,卖钱多,屋后有鸡圈,几亩田。
每次去她家都挺费劲,乡村公交没法开进窄窄的小路,晴天多走几里地倒也罢了。遇上雨天一路泥泞,脱了鞋怕踩上鸡屎鹅屎,不脱鞋又举步维艰,粘满泥巴和稻草的鞋底,重得抬脚都费劲,更别提走那么远的路了。
可是那会儿我还是对去她家乐此不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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