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若止,如初见”,一定有人以为这话写错了,稍有点文学常识的人都知道,分明是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,之后便是纳兰容若的感叹,何事秋风悲画扇,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下半阕更是哀婉,读完后大体能理解容若作为情种一枚的英年早逝了。
有人说容若虽是一介书生,可到底乃宰相之子,亦有治国平天下之志,但是容若这一生太过愁思与悲凉,与仓央嘉措命运相似。
男不读纳兰容若,女不读仓央嘉措 。
这两个美丽的名字都写下过动人的情诗之所以男不读纳兰容若,是因为男儿志在四方,读多了纳兰容若,容易让自己陷于小情小爱;之所以女不读仓央嘉措,是因为他的情诗蹈空一切,容易让感性的女生沉湎于幻想之中,不能自拔。指间冰凉,徐徐掠过身体颤抖的痕迹。在夹杂雨丝的冷风里将手伸出窗外,那刺痛的触感莫名的打湿双眼,我思及某一年的冬末,我立在你楼下时的那一场倾盆大雨,滂沱洗去我的点点希翼,掏空的绝望。手上是一柄不曾打开的伞,对面是立在屋檐下的你的无措的脸。你可曾看得见流年的慌张呢。在苍苍促促的告别与相拥里,一季一季的辗转在细碎的纠葛与疼痛里,不知行往何处,不晓归在哪方。
风声鹤戾。倏然梦尽。
泪光闪烁的那些往事,终究不是可以凭据回首就能在指尖随意行走的安然。撕开伤口,犹是不能尽解的潮红,在新生的肌肤里召告曾经的死亡。 于是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向你呢喃过的那些话。If I will forget you, so must be we have never met。那些安好存放在故事里的片段,在此刻窗外疯狂倾泄的雨声里,再次回到了我的世界。任凭岁月如梭,匆忙来回的那些梦呵,这一场没有尽头的追逐。你在我梦里许下一个愿,从此我翩然在你与我的争执里,迷失了誓言。你说你恨我吧。我张张口,哑了声线。
不想爱不能爱不要爱,所以你要我说恨。不想恨不能恨不要恨,却在爱的时候开了口。我这么恨你呵。说出了口,便没有回头的远远走。身后是你突然无措的声音,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的奔跑逃离,断在风中。
你说这一生,我负你这么多。
你说这一生,亏欠的要怎么去补给。
要怎么还呢。那些年华,那些疼痛。
慌慌张的路过谁的青春,在散场之前上演绝世倾情。我们都无憾。谢谢你这么爱过我。谢谢我这么用心过。然后相视而笑,各奔天涯。
从来,都只有那些风起云涌的岁月在高呼疼痛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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