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楼上住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每天早出晚归,为生活打拼着。
魔都的生活不易,人人渺小如蝼蚁。
她个子不高,却踩着一双高跟,真怕她摔倒,但看她匆忙又矫健的的身姿,我知道我的担忧有些多余。
她应该很倔强,看的出的一些骄傲,在学校学习应该很棒。她应该有努力练习过笑容,在楼梯处,不吝地也给了我一个,或许只是在练习,年老的我调动松弛的肌肉,给了她一个僵硬的笑容,我至今仍感到惭愧。
她努力地学习为人处事,在一伙中年人中既努力地融入,又努力地停止。好似去泥潭摘取果实,只愿丢掉一双鞋袜,不想整个身子都陷进去,我好怕她坚持不住,因为像我这样的沼泽处处都是。
我没见过她男友,她也从没找过我帮忙,我们的接触,只是楼梯角的匆匆接触。
我不知道她姓名,她走了,就在上周。
她那晚回来的很晚,一个男人送她回来,她好像喝了不少酒,一身的高傲都烟消云散。
男人清早走的,晚上她顶着一双通红的眼,拉了一个大大的箱子,走了。
这个城市让她伤心了吧,还是让她死心了。可能,再见她时,她也如别人一样,在泥沼里,不再顾及面容。
不能保护她,我恨这座城市。
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她,只让我恨着这座城市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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