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夕热热闹闹的过了,就像一场爱情的赶集。大家纷纷按着自己朋友圈的圈位,晒出自己"七夕"收获,我像个赶集人,这里看看,那里瞅瞅。不失时机在嘴里发出"啧啧"的感慨,爱情真是美好。有人互相说我爱你,有人互相转账,有得狗粮可撒得感觉真是美妙。
看到几条这样的朋友圈,上面说:"没有人可表白,我只能说,祖国,我爱你!"
于是,这样的标题党确实不是我故意为之。
我凌乱的思路从我跟一个土耳其小哥对话开始。像我这种出门在外不怎么讨论政治的人,突然被一个土耳其小哥问到这样的问题:
"如果下辈子,你可以选择,你会选择当哪个国家的人?"
我停顿的一下,用一种异样的眼光,打量了一下他,显示我的惊讶。
然后我转过头看看他,很认真的说:"中国人"。
这个答案显然在他意料之外,因为我们刚高谈论阔了一下,很多发达国家的各种"好"。他看了一下我,想问为什么。似乎又觉得这原因没什么具体答案。
看出他纠结的眉宇之间,几分疑问挤在眉头。我说,给你打个比方。
我的祖国,就像我的母亲,哺育我长大,我从她的子宫里分娩出来,流淌着她的血液,有着她的基因,所以长着她的模样。
其他的国家呢 ,就像我的朋友,有钱的朋友,有趣的朋友,有故事的朋友,等等各色各样的朋友。我可以花时间和金钱,去认识并结交这些朋友。但我的母亲只有一个,不能换。这辈子换不了,下辈子也没有换的想法。
他听完,看着远方使劲点点头,然后说:"你是对的"。
尼泊尔是我去的世界最穷的国家之一,这里的人脸上有一种跟贫穷完全不相符的幸福指数。这个也是我学到的很好心态,不管发生什么,脸上笑容不能丢掉。所以常常,我摔一跤,还能咧嘴大笑。我问过自己的尼泊尔朋友,他们以后是否会安家在尼泊尔。我说这里很贫穷,机会不是很多。如果走出去么,可能会改变很多。
"我会选择出去,改变自己,再回来改变这里。"他说他深爱尼泊尔这片土地,爱这里的雪山,也会抱怨破烂不堪的道路。抱怨某些时刻“不作为”的政府,也习惯穿梭在大小的庙宇,祈祷他的神庇佑尼泊尔。
时空转换在不同国度,但这些记忆在脑海过滤一下,要放在时间里沉淀,想起却又很清晰。
在回住宿的路上,我看到两对儿母亲,她们不像乞讨者,却又如乞讨者坐在路边。身上的衣服,不脏。但跟土耳其当下的气候,不合时宜。她们没有伸手乞讨的意思,但眼神充满太多的诉求。我回头瞬间看到地上趴坐的孩子,眼睛对视一瞬间,他居然笑的如此温暖。
那一刻,土耳其的夜里,匆匆过往的车辆和人,我的眼睛全是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的笑容。那个笑容,有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黑夜擦亮的光,光芒里都是美好的东西。
我忍不住,上去跟她们交谈。女人英语几乎说不出来几个,只是看着我羞涩的笑。但是有个单词,她说的很清楚。那就是自己的国家名字,叙利亚(syria)。
我猜测在逃难的时候,她应该被盘问的问题最多之一———你来自哪里?
我爱你,跟七夕没关系 我爱你,跟七夕没关系叙利亚,新闻报道里战火纷飞,不安定的国家名字,在土耳其边界邻国不远处。我查了一下资料,很多在叙利亚逃难者,死在逃难路上,幸存者在其他的国家,被称为"难民"。有的留在当地政府的难民所,有的无处安置。
听到叙利亚那一刻,我无比庆幸自己的国家在发展中,她的和平。
我一会儿用英文,一会儿用中国话,跟小孩子逗闹。他对我的书很感兴趣,拿到手里就开始撕扯,我说,这是书,不能撕。然后他就开始用嘴巴咬,我跟她母亲相互对视一笑。她的笑里,有着对孩子的宠溺和对我书的歉意。
我爱你,跟七夕没关系 我爱你,跟七夕没关系在超级演说家里有这样的演讲者,她讲的是国家安全感。她说这份心安理得安全感,意味着你不需要向外界去解释你国家存在的正当性,你不需要时刻去提防国土安全,你更不需要因为担心国破家亡,而流落他乡。这份安全感,是一个国家給国民,最根本的安全感。
因为享有国民身份,就可以免受漂泊、免于恐惧。我们并没有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,我们只是无比幸运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。
那一刻,我无比能深刻理解她说的“国家强,则少年强”,我对中国的归属感,比观影战狼时,更真切,更深刻。
曾经我认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,是贫穷。以前常常认为自己在没钱的日子,穷困潦倒痛苦折磨。
现在,某些经历告诉我:
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,是回不去的家,归不了的国。
世界上最不幸的人,是没有身份的"难民"。
所以,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意。
我爱你,跟七夕没关系。
我爱我的祖国给我一个"中国人"的身份。我爱我的祖国,她给我一个"和平"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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