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车一路风尘仆仆地走走停停,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站了,我从浑浊的车厢走向更加浑浊的车外。天是阴的,没有太阳,天空像一潭浑浊的水。水泥地凹凸不平,又是铺了多少层的泥土,地上有呕吐物,有马粪,像一张麻子的脸。我只能忍耐着尽量寻干净一点的地方落脚走出车站。车站外除了浑浊还潮湿,人声鼎沸,车水马龙。旁边有很多小摊贩,叫卖着水果、烧饼、板栗、热干面。有擦皮鞋的迎上来问我,擦不擦皮鞋;有来出租车的迎上来问我,坐不坐的士;有开摩托车的迎上来问我,坐不坐摩的。我一味的摇头拒绝,人像孩子文具盒里的铅笔,灰不溜秋,拥挤不堪。
在车站拐角处有摆地摊的大叔,年近六十,他的摊子大得惊人,有鞋子、罩衣以及各种小玩意。他竟然不叫卖他的东西,握着大喇叭讲《雷雨》。我诧异于来来往往的人们对大叔的反常行为不以为奇,又诧异于摆地摊的大叔怎么会讲出这么厉害的话。
“嘀嘀嘀”一阵刺耳的闹钟铃声,我一惊,睁开眼睛,醒了。听到手机里正在讲曹禺。
原来我昨天上床太晚,一下子又睡不着,不想看书,又不想浪费时间,就打开手机听慕课,后来我是睡着了,可手机没睡着,一直讲,讲到我梦里去了。
网友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