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想是一个做古玩玉器生意的,现在生意不好做,懂行的少滥竽充数的多。好货卖不出去,次货争着抢,真不知道该说这些人是太有钱,还是脑子里进了水。
这天老贺神神秘秘的走进来,老贺——古玩痴,也是一个历史学家,可惜因为曾经一时贪恋,隐瞒了一枚从西晋古墓中出土的一块玉佩,本想悄悄据为己有,不想被发现了,还了东西不说,还被辞了职,就这样一直混迹到现在,有时候专门忽悠一些不懂行的人赚点钱,赚的也不多,也算是有点良心那种。
“随想,随想,你来看看,这是什么。”他神神秘秘的,把随想拉到一边,从怀了摸出一张照片给他。
相片上是一个供桌,供桌上有个锦盒,盒子里是一串青金石佛珠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可是上等好货,怎么有兴趣知道吗?”
看着老贺跟他卖关子,可惜他才不吃这一套,如果不是有求于自己,他才不会来找自己了。
“不敢兴趣。”
老贺一听急了:“别呀!好好,我说我说。”
老贺也知道自己在他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,只能开门见山了:“相传一千多年,西域一度繁华昌盛,当时作为活佛的邦布大师接待外国来使,来使特地送了这串青金石佛珠,作为友好邦交的礼物,双方达成协议,还定期为克孜尔千佛洞的壁画提供青金石做颜料,经过一千多年,壁画上的颜料很多都早已掉落和风化,只有那些蓝色还依旧存在,然而,邦布大师在火化时,唯独这串佛珠保留完好,竟然没有一丝烧毁的痕迹,当时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,然后这串佛珠就一直供奉在邦布大师圆寂的那个寺庙,扎叶巴寺。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战乱开始,寺庙曾一度遭到洗劫,这串佛珠也不见了,可是没想到的是,这串佛珠却在被劫的第二天又出现在寺庙里,大家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,第三天佛珠又不见了,从此便也有没有出现过,有的说是被真的盗了,有的说是被佛祖收回了,众说纷纭什么都有。”
老贺惊讶的看着随想:“嘿,原来你也知道呀,那你一定知道当时和佛珠一起出现后又消失的,还有一副美人画吧。”
“嗯,没人能解释,为什么这个佛珠会和那幅画在一起,而且据说那幅画上画的是一个很美得女子,就算看一眼画像都会被迷住,神秘的很。”
“是呀,但是现在这佛珠又出现了,我想盯上他的人一定很多,要是落到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手里,那就可惜了。”
随想突然把照片扔给他,坐在他的专属摇椅上,意图不轨?那应该是你吧,只是随想没有说明,只是点了一根烟,然后淡淡的说:“你是要我去扎叶巴寺,把佛珠拿回来?还是那幅画?”
老贺深吸一口气,他就喜欢和他打交道,爽快,不累,什么都明白:“嘿嘿……知我者随想也。”
“那你和那些盗宝的人又有什么区别?让它安静的供奉在哪儿不好吗。”
老贺:“我是拿来研究,研究呀!对于这样神奇的东西,又有这么高的考古价值,难道你不动心吗?而且这是有偿的。”
随想看了看他,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,看来他是有备而来:“我想知道是哪个大老板想要它?”
老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虽然和随想这样的人打交道爽快,但是这人是人精儿,想占他的便宜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。
“哎呀,我的祖宗,这次真是为国家学术研究做贡献。”
“哦,是吗?那就让国家派人去吧。”
老贺也是无语了,拉着他怎么都不让他走:“好好好,我说,这次真是有个单位找我,但是他们不方便露面,说这件事要秘密进行,你也知道,我做人也是有道义的,如果真是违法乱纪,我是真不会答应的,但是这次,我向你保证,绝对不是什么私人老板,人家可是有背景的,只是人家不让说,我也是没办法。”
随想见他也不像说谎,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他们这行很多都不能见光,也有很多事情是明面上不能做的,只能来求助他们,若是办好了钱财门路自然不在话下,但要是办不好,这钱也自然不会少,但是盗亦有道,只要闭嘴少说话,也自然能混个好日子。老贺说的没错,排除这些头痛的因数,就冲着那串青金石佛珠,他确实有点感兴趣,还有那副画……
今晚风特别大,小沙弥关好寺门,又去关内院里门窗。不过这时他好像听见女人的哭声,声音很小,又像是很远。
小沙弥有些发抖,不知是被风吹的发抖,还是害怕:“谁?”
那个声音似乎进了一些,好像真的是女人在哭,呜呜呜的很伤心的那种。小沙弥寻着声音过去,这里不是藏经阁吗?难道有人跑进来了?
他轻轻的推开门,有些胆怯的问:“谁,谁在里面?”
这时他终于听清楚了,一个女人的声音,是她在哭,哭得那样凄凉悲切:“一千年了,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千年,你为什么还不来,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。”
小沙弥终于看到了人,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坐在地上,他有些害怕,有些发抖的问:“你~你是谁?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是谁?我一直在这呀~小师傅,难道你不记得了吗?”那女子停住哭泣,转头过来看着小沙弥。
小沙弥瞬间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脚一软坐在地上指着她以及后面那张空空如也的画说:“你!你!你是……画……啊……鬼呀!!”说完两眼一闭,晕死过去了。
“鬼?我是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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