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沁和姚中伟围着公园的小溪边走着。秋叶落下,有种说不出的萧瑟感。
两个人已经走了快10分钟了,却都没有说话。最后是中伟打破了沉默。
“上次真是抱歉……”
“别这么说,我并不后悔。”
中伟看向云沁,她似乎在哭泣,又似乎在微笑。
“自从上次后,我一直无法停止想你。工作也没法好好工作。唉,明明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,可我就是无法忘记你。真是奇怪。沁,我有句话想和你说,但不好意思开口……我想……我想再抱抱你,可以吗?”
云沁停下了脚步。她看向湖泊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“我……”她刚开口,又止住了。
一阵风从身后吹来,中伟主动站到她的身后,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风。他顺势将手抱住她的腰,将头搭在她的肩部。
云沁没有拒绝,只是看着湖泊上闪闪的光芒。那仿佛是一片没有任何时间流逝的神圣之地,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,也不需要做出任何选择。
是啊,当她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注定了。
姚中伟带她来到一家旅馆。他似乎和店员已经打过招呼,进来使了个眼神,店员没有阻拦。
他搂着云沁进了电梯,两人在电梯里接吻。门开了,他们又恢复如初,好像谁也不认识谁。
305房间。这就是他预约过的房间。他拉开门,只见一张大床赫然映入眼帘。
他的手从身后朝上方掀开,露出了她的那套情趣内衣。他的手裹住她的胸脯,鼻子顶着她的脖子,仿佛在嗅什么气味似的,“和那天一样,人和衣服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第一次开房吧?”
“是第一次啊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中伟的手一直没有停歇,令她的身体越来越火热。
“真的。”
“你可真是敏感啊,我们可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呢……”
“讨厌!”
姚中伟将云沁一下子推倒在床上,然后快速地抽出裤子上的皮带。他将她的腿抬起来,露出那美妙的裂缝。
“啊!”
回到家后,云沁在客厅里又发起了呆。
“我又做了……和他……还说了那些丢脸的话……竟然又一次外遇,这还是我吗?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突然,启明气冲冲地回到了家。
“我刚刚遇到了德文的老师,他告诉我说德文要休学了。”
“什么,休学?”
“你知道他在哪里,对吗?”
那个叫多多的女孩。她记得德文在日记里写过她的地址。
“嗯,我们现在去找他吧。”
启明本来并不想去和那个女孩当面对质,毕竟自己的把柄就在她手上。可现在儿子处在这种情况,如果不管的话也不行……
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去了。一路上,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话,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心事,但没有一件是真正和儿子德文相关的。
他们来到郑多多的家门口敲门,开门的果然是那个女孩。
多多只穿了一件T恤,内衣并没有穿,胸部的凸起甚至能在衣服上看出来。云沁的脸瞬间有些尴尬,启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要找德文的话,他就在里面。请进吧~”
两人并没有自我介绍,就进了房间。德文倒是穿戴整齐,但明显是刚刚才穿好的,头发甚至都还没整好。房间里一片混乱,内衣内裤随意地仍在床脚。云沁甚至发现垃圾袋旁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。
“想不到你们竟然找到这里。”
“这是你老师给我的退学申请书。你在想什么啊?”
“我之前说过了,我不想参加高考了。”
“德文!”启明着急了,“别说傻话了。”
“我没有说傻话。和你们说清楚好了,我不回家,我要一个人生活!”
“什么?”夫妻俩都蒙了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这时,启明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多多正喝着一听饮料。她低着头,若有所思。
他顿时意识到,自己不能说太多东西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,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费了多少心血吗?”
“哎呀,我说了你也不懂。反正,我就是不想过那种随波逐流的日子了。”
“是因为她吗?”云沁突然指向多多,“是她给你灌输的这种思想吗?”
“和多多没有关系!”
“我看关系大了去了!”
这时候,三个人都看向了多多。而多多并不吭声。
“儿子,你要清醒点儿啊,人生是不能重来的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这时候,启明突然说:“算了,阿沁,就随德文喜欢做的去吧。”
“你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吗?”
“不是不管,是管不了。现在和他说这些,说再多也是浪费时间。而且……”启明没有说下去,因为多多此时的眼神,传递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:
辛启明不配做一个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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