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箫吃着肉,瞅见小刀和老人家连干三大碗葡萄酒,不知不觉变成了相见恨晚,无话不谈的酒肉朋友,竟然把自己晾在一边,不管不问。
老人家炖了一锅兔肉,又拿葡萄酒招待小刀和凤箫,心里想知道小刀和凤箫的来历。小刀没有半点隐瞒,问什么,说什么。老人家又问起小刀的手指怎么断了?小刀聊起断指之事,老人家听得心惊肉跳,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,别人根本看不出来。
老人家和小刀喝上一阵,忽然看向吃肉不语的凤箫道:“这个娃娃为了救你断了一根手指头,当真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。刚才,我听他提起你姓凤,恰巧谷中也有一个姓凤的人士。”
凤箫对二人的交谈并不感兴趣,但是这句关于自己姓氏的话,让她双眼一亮,突然来了精神,问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老人家道:“他叫凤离,你认识吗?”
这次轮到小刀在旁听着二人说话,他动动筷子,夹上两块肉,喝上一口葡萄酒,倒也挺美的。
凤箫听到父亲凤梨离的名字,大吃一惊,追问道:“这是我爹爹的名字,他在哪里?”
赵小刀不吃不喝了,专心致志的听着老人家的下文?看来,老人家早就料到凤箫是凤离的女儿,在没有问清楚之前,不好说出来。他站起来,喝掉碗里的酒道:“你们跟我来,我带你们去见他。”
凤箫万万没有想到,多年不见的父亲,竟然藏在谷中,也不出去见自己。她拉上小刀,跟着老人家离开石屋,沿着一条碎石路,来到绿树遍布的谷中央,只见一座坟包上立着一块大墓碑,碑周围长满了青草,看不清墓中葬着何人?
老人家走上两步,伸手指着墓碑道:“这里葬着凤氏夫妇,也就是你父母的坟墓。”后面这句话,已经转头看向了凤箫。
凤箫本来兴冲冲地跑过来见父亲的,谁知却看到一座坟包,葬着两个人。她耳朵里听到父亲已死,忽然扑到坟前,扒开碍事的杂草,果然看到碑上刻着两个名字,右边刻着凤离二字,左边刻着崔小莲三字,二名之下刻着夫妇之墓四字。
凤箫看到碑上既有父亲的名字,又有一个女人的名字,脑子犹如晴天霹雳,五雷轰顶,因为,从她记事以来,从未听父亲口中提过自己母亲叫什么名字?是哪里人士?
此时,凤箫发现许久不回家的父亲竟然和一点印象没有的母亲葬在谷中,突然知道双亲已死,单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,她心中悲愤不已,一时难以接受,霎时间,在墓碑前哭的稀里哗啦、泣不成声,几乎快要哭死了。
赵小刀听到凤箫撕心裂肺的哭声,痛心不已,忽然伸出双手抓住老人家的肩膀,拉到眼前,怒气冲冲地质问道:“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凤儿的双亲为什么会葬在谷里?”
老人家不动手脚,双肩一颤,弹开小刀的双手,身上的劲力十分老道,眼中夹杂着些许忧伤,凝视着失去双亲的凤箫,道:“娃娃,你去把她抱回石屋,我会把凤氏夫妇的一切事情,毫无保留的告诉你。”转身离开,心里有话不说出来。
赵小刀听不到哭声,再看凤箫,想必悲伤过度,哭昏过去了。他走过去抱起凤箫,忽然从凤箫柔软的身体中感受到她的孤单与落寞,他又想起自己的师父杜老刀来,以前,自己也有一段居无定所的日子,但是,后来自己遇到了师父杜老刀,他不但收自己为徒,还细心传授武艺,陪伴自己度过了最孤单无助的日子。
凤箫呢?
一个姑娘家过着孤苦伶仃,无依无靠的日子,实在太可怜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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