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屋后展昭把遭遇说与小蝶听,小蝶听到有和自己长相完全一样的人也是非常诧异,见展昭为此事茶饭不思,十分为他忧心。
两天后公孙策带着包大人的消息来到隐庐,和展昭商议良久,展昭似乎一直有所顾虑,一直到午饭时分,小蝶准备好饭菜,轻轻推开门,只见公孙策道:“此人十分狡猾,你若不愿意让龙姑娘做这个引子是很难把他引诱出来,我们的计谋又从何开展呢?”
“不行,我不能把小蝶置身险境。”展昭仍不肯为一己安危让小蝶涉险。
“她只需把人带出来即可,其他不会做任何事情。”公孙策仍不放弃。
“这伙人明明就是知道小蝶,不排除就是为小蝶而来,这时怎么还能主动让她和他们接触?”展昭说。
“师兄,我去。”小蝶听到自己可以帮师兄洗清罪名,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。
“不行,这伙人有备而来,我不能让你涉险。”展昭也十分固执。
“那柳姑娘就白白枉死了么?柳姑娘虽说只是一介青楼女子,但是此等侠气让小蝶敬佩,亦不忍让柳姑娘含冤至今。小蝶无依无靠,得师兄庇护至今,也是很想为师兄做一点事情。”小蝶虽然外表柔弱,心思却很果断。
“龙姑娘果然不愧是聂女侠的弟子!”公孙策见小蝶不顾自己安危,协助开封府捉拿凶手,也是心生敬意。
“如此我们今晚就这样行事。”公孙策见展昭不再坚持,三人开始密谋晚上的计划。
小蝶换上一身便装,梳了和那日石玲珑相同的发型,不仔细看完去是一模一样。她走到柳巷处,又在事发地徘徊,果然门口鹰犬注意到了她:“石姑娘,大人说过你不可抛头露面,怎地下楼来了。”
小蝶佯装镇定:“上面的炭火都烧没了,也没点眼力劲,还要我亲自下楼来拿。”
“小的这就给您送。”说罢就张罗着木炭,和小蝶上到二楼一处厢房内,开门的一瞬间,小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只见屋内的女子诧异道:“谁?”
男子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,顿时目瞪口呆,小蝶反手砸向男子后颈,男子应声晕倒。
女子见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,心知应该就是小蝶,一时间表情十分复杂,但仍不露声色的想拖延时间:“这位姊姊,玲珑只是初到此地,不知何时得罪了姐姐,还请高抬贵手…”边说边往秘道走去。
小蝶不为所动,把她一掌击晕后连同男子装入衣橱内。然后换了一身玲珑的衣裳,静坐在屋内等待幕后之人。
果然到了晚饭时分,一名管家打扮的人上来寻她。
“今日琴艺练的如何了?”男子问。
“尚可。”小蝶简短对话,怕被听出破绽。
“谈来我听听。”小蝶依言行之,一首“春江花月夜”弹的行云流水。
“颇有长进!”男子说。“那日让展昭逃走,真是不该。”
“大人,是玲珑疏忽了。”小蝶听展昭描述,知道这石玲珑必定是有钱之人豢养的玩物,故意把声音放的十分轻柔。
男子果然没再追究,恨恨的说:“都是被那个姓柳的娘们坏了好事!”
“大人不是已经处置了她么?”小蝶想引诱他说出更多的信息。
“哼!那娘们被我用银针所刺死,外表是看不出伤口的。”男子说。
小蝶没想到这男子竟然是如此的毒辣,想着公孙策吩咐她做的事,于是进一步说:“大人,玲珑最近学了一只舞,想跳给大人看看,不知大人可赏脸。”
“今日主人不在,改日再说吧。”男子似乎并无兴趣。
眼看男子不上钩,小蝶不得不兵行险招:“主人看主人的,大人看大人的,你说呢?”小蝶轻轻用手指勾住男子的下巴引诱道。
“你现在真是被调教的越来越好了。”说着就要扑向小蝶。
“大人莫急,这里甚是不方便,我知道一处好地方,正好带大人去赏赏心。”小蝶极力引他外出。
“好吧,今日主人不在,我就来当一次主子罢!哈哈哈哈!”男子色心大起,被小蝶带离柳巷,走到一片荒地上去。
此时天色已暗,小蝶见大功已告成,便急忙隐入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去,冲公孙策耳语几句,公孙策点点头。
男子到处不见小蝶,顿觉不妙,想转身离开。这时一女子轻声道:“王管家,你这就想走?”
“你是何人?!”王管家问。
“你那一根根银针,刺的我好疼啊。”女子又悠悠说道。
“你究竟是谁?柳如烟已死,休得装神弄鬼!”男子不信。
“王德群,你不知道包大人日断阳,夜断阴吗?如今包大人前来为我做主了!”女子声音里带了几分激愤。
包拯走出,朗声道“王德群,那柳姑娘在地府不肯投胎,非说人间尚有冤情未了,你可有辩解?”
“大人,不要听她胡说!这女子不知是哪儿出来的,我并不认识她!”王德群极力否认。
“哦,你真的不认识她吗?”包拯说,“柳如烟,你且抬起头来,让他看看。”
女子缓缓抬头,男子大惊失色,在幽暗的月光之下,果然是柳如烟!
“你…你!”男子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你拿银针一根根的刺死我时,可曾想过有今天?”女子的脸色变得冷厉,头发被寒风吹起,在荒郊野地显得十分瘆人。
“是,是我杀你不假,可是我也是主人指使的,你去找他去吧!”男子终于说成实情。
“王德群,你若说出幕后主使之人,本府可以酌情重新量刑。”包拯说。
“主人是…”一句话还没说完,一个暗器飞来,直插喉头,王管家当场毙命。
“谁!”展昭见功亏一篑,飞身追去。两人在空中过手十来招,男子所使招数尽然见所未见,只是内功尚不深厚,终于展昭抓得一个破绽,把男子的胳膊划伤。男子见势不妙,砸开一个烟雾弹,趁展昭夜里在烟雾中寻路之际,飞身而逃。
展昭回到荒地,看见假扮柳如烟的女子正在包大人前眼泪婆娑,泣不成声,原来假扮柳姑娘的正是她的亲妹妹名唤刘月茹,她们姐妹两个原是书香门第,不料突遭家变,不得已外地逃荒来此,不料饥寒交迫下又生了大病,月茹的姐姐也就是刘月婵不得已卖身到青楼,为妹妹赢得一线生机。可是月茹认为士可杀不可辱,十分以姐姐的身份为耻,多年不肯相认。月婵改了艺名叫柳如烟,因为学识样貌样样都好,很快就成了柳巷的头牌,由于她坚持卖艺不卖身,也得罪了青楼的一些势力,只是人在这种烟花之地沉浮,命运多舛,她也曾悄悄打听妹妹的消息,得知开封府与她有恩,所以对展昭出手相助。
公孙策根据展昭提供的信息多方打听,才得知月茹身份,原仍旧不肯相认。公孙策无奈之下说出了月婵已死的事实。
月茹大惊哭泣,方知自己的一时之气,再也不可能和姐姐相认。同时姐妹两个一样的烈性,她终于同意为姐姐找出真凶,姐妹间本就有些相似,公孙策为她稍作易容,再加上月黑风高,疑犯心中有多少游移不定,就此一举攻破了王管家的心理防线。
虽然幕后操纵者没有浮出水面,但下手杀害柳姑娘的人已经真相大白,展昭得以洗清罪名,他找了一处安静的地点安葬了月婵姑娘,在她坟前说道:“月婵姑娘,你妹妹已经协助开封府找到了凶手,你可以安息了。希望来世能够得偿所愿,远离是非之地。展昭若一日还在开封,定会护令妹周全,你放心的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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