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爸出差,我送球球去上幼儿园,平时球爸送他来回也就十多分钟,可我今天花了一个小时。
在路上我们还有说有笑,他骑车我快走,要迟到了,我催促到,“你骑车比我走路还慢。”
他立马骑的飞快,在前面叫,“你快跑呀,追上我呀。”
虽然过了立秋,还是酷暑的温度,我穿着长袍,后背的汗珠顺流而下。
到了学校门口,看到安娜老师热情的笑容,他反而不吱声,躲到了我的衣服后面。
我本想蹲下来关注一下他,看看是有啥需求。校长迎面跟我们打招呼,“球球,还想跟妈妈多待一会儿呀。”
“平时他爸爸送他来,他不这样的。”球球紧抱着我的大腿,欲哭无泪。
校长说,“你不急就陪陪他吧。妈妈和儿子的关系挺重要的,让他不要感觉被拒绝。”
“我最近老拒绝他,因为他游泳时要跟我去女更衣室。”
“这是可以的,这是规则和界限。”
校长对球球说,“球球,四岁你就要去男更衣室了。”
我们坐在学校门口的台阶上,木质隔栅阶梯式的看台,一坐上去就让我想到了,大舞台和歌剧院。
我望着远方哼起歌,街道上太阳光明亮刺眼,零星几个人流着汗穿梭而过,球球严丝合缝地倚偎在我的身旁,即使房间里有空调还是会有明显的热气蒸腾。
校长提醒,“再过几分钟,老师就会准备好早餐,球球你就可以上去了。”
又坐了一会儿,球球并没有要跟我分开的意思,我说,“我抱你上去吧?送你到教室再走。”
他用力的搂住了我的脖颈儿,不肯放松。
也许正因为校长在,我们的相处模式完全改变了,我不敢多说一句话,生怕被抓住什么把柄。球球像是看破我的软肋,肆无忌惮踩踏着我的耐心。
来到教室,他平时最喜欢的同学跟他说话,他也不理会。我恢复了自己样貌,蹲下来问他想要什么?他哼哼唧唧、黏黏糊糊,我语气肯定地说,“你说话呀。”
他还是表现出一副2岁时才有的状态,我坐在长凳上,他坐在我身上。
我不加思考地说出,“我现在走,下午放学,我来接你。你不让我走,下午就让爷爷奶奶来接你了。”
他像触电一样,立马离开了我的身体,对我说,“你走吧。”
我被自己威胁的威力给震撼了,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。
早上写下这段,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提炼或升华出什么,只是孩子的反应让我出乎意料。
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妈妈,有着自己的小酒酒,希望尽快脱身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。
送完球球,包子还在睡觉,我一个人呆着,反而有种极度安静的恐慌,因为这种安静实在太难得了。
此刻居然两个娃都不需要,我居然自由了。
那这么宝贵的时间,我总得干点什么吧,一定要有成果吧,这些包袱一上来,我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。
之前写的课纲,拖着没有完成,写着写着感觉自己没有提纲挈领,只捣核心。可有时候,写着写着,原来不知道自己明白的道理,就这么被自己给写出来了,之后再读自己也相信这理论。
写作时常常有这种感觉,前几天有个小伙伴拉着我的左手看相,说我的体内住了两个灵魂,也算有据可依。
在写作营,我每天会提供三个素材,视听观感多维度打开大家的创作阀门,以往一贯勤奋和努力的小伙伴,就试着要把所有的素材都写一遍,没想到也变成了一种束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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