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醒来,大地一片白。母亲和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齐儿揉揉睡眼兴奋地问:“雪厚吗?”
“这得小哥儿院子里自己丈量!”
一听可以玩雪,转身晃荡希儿。“下雪啦!下雪啦!”慌忙探头望向窗外,“哥哥,快,我们堆雪人去!”
我们比比谁的手大,一起印下去,再抬起,冻直入心,啊呀呀,疼啊!!冬天馈赠的一份激情,多么美妙的感觉……兄弟俩在院子里滚雪球,打雪仗,只是雪略显娇羞,偌大的院子总有围墙栅栏之感。小哥儿俩半日团了脸盆一样结实的雪人头,捏了两颗栗子壳当眼睛,只是身子骨较羸弱,咋瞅咋不得劲儿,索性回家了。
写作业见希儿匍匐桌面,不住提醒,未果。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齐儿说着坐得笔直,余光扫扫哥哥,看看我……吃完饭我们奔野外,旷野里的雪雍容遍地,洁白刺的人泪眼婆娑,母亲开心高歌。
成绩出来了,我说只要自己一次比一次有进步,每次进步一点点,日积月累就是一个大进步。齐儿点点头,制定了学习计划。母亲累了,希儿觉得没带工具玩得不称心,我和齐儿还想倾听大自然的密语,自然兵分两路。
希儿拉了个便便,堵了厕所,冲了几次不见进展,自言自语:“唉!便秘者。”求助我,又自嘲:“妈妈,公共厕所会不会贴个告示‘便秘者禁止入内’呢?”“不会,但一定要想办法清理了,比如求助妈妈或自己想办法。”“噢!”希儿陷入沉思……经过芦苇丛,转身间掠过一个身影闪到树干后,齐儿拿望远镜确定目标,希儿立马戴起帽子,打算以路人迷惑行踪,被齐儿火眼金睛辨出。
母亲要回,我挽留再三,母亲坦言:“帮你可以,如果你懒睡懒起我就不住。”母亲的拒绝让我明白帮忙的界线。兄弟俩追逐起来,握雪为器,蹦蹦跳跳,不觉额上沁了细密的汗,母亲嘹亮绵长的再三吆呼回荡在山谷中,恍惚我如齐儿般年纪,母亲站街外斜窑脑畔唤我回家吃饭……
旷野的风耳鬓厮磨,撩起我对冬的慕羡……坐在车上眯了眼打盹,希儿不时扶了头,迷迷糊糊又沉沉睡去,竟鼾声均匀,着实舒畅……
母亲在身边,我毫无杂念;儿子伴左右,力量的源泉。到站了,希儿轻轻摩挲我的脸,俯耳低语:“妈,到家了。”
一路的深度睡眠使我的精神又来了,逛街继续走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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