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QQ时代,我的签名是:“生旦净末我,金木水火我”,第一次看到这话就有热泪盈眶的感觉,这就是为我量身写的,这么一句清新脱俗、超脱烟火气的自嘲给了我这样的屌丝一种温暖熨帖、恰到好处的安慰。
我的小名就叫“丑丑”,据外公外婆说是因为出生在丑时,这是我能够接受的说法,但幼儿园和小学被小朋友们围住大叫“丑娃”、“丑丑”、“丑子”,会因为巨大的羞耻而气急败坏,大吼大叫拼命解释我只是出生在丑时而已,但很显然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并不知道“丑时”是个什么东西,既然辩解无用,那就动手吧,架是没少打,不过似乎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,依然气鼓鼓的为自己辩解、动手。
现在想来,我从小那么爱吹牛,估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企图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,迫切洗刷掉“丑土”的名声。
从幼儿园开始就因为最原始、最基础的原因被嘲笑,一路到了初中也算是经过了六七年的卫名斗争,再嫩的脸皮也给磨厚了,突然有那么一刻就不在乎了(当然可能想在乎也没办法),在小县城里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是从幼儿园一直升上来的同一批人,再丑再土也看惯了,称呼“丑子”中也少了嘲弄,多了亲昵,毕竟一帮穿着开裆裤从小玩到大的娃娃们之间还是感情亲厚、没有恶意的。
但被嘲弄的经历还是在心底深处留下了痕迹,并产生深远的影响。
我知道自己长的不好看、又胖,所以彻底放弃了靠颜值吸引小女女的注意,更要命的是人还笨,学不进去,又没法靠成绩引来关注,就只好另想它法,果然是“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上升”。
往深一层心理分析,我不停折腾的内核可能就是来源此处,冥冥中的定数给一个又丑又笨的娃开了另外一扇窗,我感谢自己狞狠的心性以及喜欢小女女的虚荣,让我不曾放弃自己,而是另觅活路。
出国后,可能是身上带着混迹社会的痞子气或是市侩味道,所有的同学都认为我至少25岁,其时我只20岁而已。
那个时候我为了省钱每天吃方便面,自己理发,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形象,却一身黑衣白色袜子,又被一帮韩国美女嘲笑,有一次大家讨论自己理想的职业时,我说自己想从事酒店宾馆业,引得她们哄堂大笑,看我莫名其妙的愣在当场,她们慢慢解释说:在韩国,从事宾馆业的男士必须像裴勇俊一样帅才行,原来长的难看连个事业都没法干,可想而知我的小心肝又一次受到了重击,好在自小就被打击惯了,虽然不舒服,也并不以为意,相反还趁势以请教形象的名义跟她们打成一片,每天同进同出,相处倒是极为融洽,羡煞一帮饿狼。
韩国人无论男女极度重视自己的外表,整个过程中我自然得到他们全方位的帮助,发型、面部保养、衣着、时尚等等,既可以在莺莺燕燕中其乐融融,又可以享受到一帮私人形象顾问的待遇,可惜这些韩国美女们是来打工的,只能在读语言期间短暂相处,不足以对我有彻头彻尾的改变,却给我种下了必须注重形象的种子。
更关键的是,我意识到有时候弱势也可以善加利用作为社交利器。
其后数年也没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,一心一意的赚钱、历练,却总能接触到妙容姣好、身形匀称、举止得宜的朋友,在潜移默化间一点点的改变我的态度。
这就是我“丑”和“土”的故事,所以当看到“生旦净末我,金木水火我”时才会有热泪盈眶的感觉,那真是一把辛酸泪啊。
真正的改变是在花旗实习时,我的直管P君风度翩翩、内外干练,他和我说:“Your presentation is your name card, it's priceless.”
窝还有很多同性恋的朋友,他们温暖、体贴、极度善良,我有幸成为他们足可信赖的朋友,他们在时尚方面给了我太多帮助。
外形也是能力的体现,最近这么些年刻意低调,光华内敛,眼见着体型有了失控的迹象。
如果不能让自己越活越漂亮,又有什么资格妄议天下事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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