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竹见方自逸的视限一移开,便迅速的把他的腿从尖桩上拔了下来,方自逸一声闷哼。
“快点缠上,缠紧点!”
秋习不敢怠慢,把个宽布条一圈一圈的缠到了方自逸的伤处。
“这人看上去粗鲁,其实倒是个细心的,还知道转移房大哥的视限。”秋习心里道。
“多谢!”方自逸忍着痛道谢。
“不用。”程竹的声音虽然冷冷,但见大哥能为他们涉险,定是有他涉险的理由,自己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。
“房大哥,这位是司南风公子的兄弟。”
“好了,还是赶紧找医馆去吧,这伤得赶紧处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快帮我把他扶起来,我背着他走。”
“这……”方自逸有些为难。
“别婆婆妈妈的了,耽误事儿。”
他们慢慢的扶起了方自逸,程竹把他背到了背上,“看我的手放哪儿合适,别碰到伤处。”程竹对秋习道。
“嗯。”秋习把他的手放到伤处的上边。
程竹把稳了方自逸的腿,身子一抖,把他往上窜了窜,这才对着秋习,“你前面引路,找医馆去。”
“是。”秋习唯命是从,眼睛往两边搜索。
好在走了没多远,便看到了一个医馆。屋里没患者,只有一个老先生在配药。
“先生,您赶紧给看看。”秋习忙道。
程竹把方自逸放到一个长条凳子上坐下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老先生见方自逸缠着布条流着血的腿问。
“扎到木桩子上了。”秋习简单回道。
“把腿平放到凳子上,把布条解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秋习照做。
“顺子,端盆花椒水来。”老先生往里面喊了声。
“好,就来!”里面有人应道。
等秋习解下所有的布条,顺子的花椒水也端了过来。
秋习把方自逸的裤角卷了上去,露出伤处。老先生就着顺子端着的花椒水,拿块布蘸着给他清洗消毒。
“年轻人,怎么如此不小心?还好没扎到骨头,不然这条腿不废也瘸了。”
没有人吱声,因为他们并不是不小心。
“嗯?怎么都不说话?”老先生瞅了他们几个一眼。
“先生,其实并不是我们不小心,而是意外。”秋习不能不吱声了。
老者清洗完了伤口,抹上了不知是什么药,然后用白布一层一层的缠好。
“这些日子不许干活,以免抻了伤口。一会给你抓些药回去熬了,一天分两次服用,忌辛辣荤腥。过几天过来换药。”
“是。”
老者去柜台上写了药方,让顺子给抓了药包好,秋习付了钱,向老先生道了谢。
方自逸欲自己单腿跳着走,老先生说不行,怕抻着了。
“别逞强了,还是我来背着你吧!”程竹道。
“那就还得麻烦大哥你了!”秋习颔首。
“算了,别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了,不然能怎样?就你这小身板儿,能背得动他吗?”程竹哼了一声。
“不能。”秋习实话实说。
“那就带路吧!”
出了医馆,秋习道:“路不短呢,你们等我一下,我去雇辆车。”
“对,还是雇车吧。”方自逸也道。
“能有多远?”
“镇子的最边上,细柳胡同。”
“那,那你就去吧。”程竹也不知细柳胡同有多远,但一听说在镇子的最边上,想是也近不了。
秋习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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