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纯的凤九果然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。“人在何处?”东华给凤九倒了一杯茶,让她先别急坐下来喝杯茶。凤九喝完之后看向东华。
东华不急不缓地喝完了茶,才起来带凤九去找黑衣人。转瞬间,两人便到了一个小院子前。小院子里,一个男人正在劈柴,一个老妇人在准备着食材,时不时还交谈两句,画面和谐又温馨。
凤九转头看向东华,用眼神问到:“这真是那个黑衣人么?”东华点了点头,凤九虽然有点意外,但也没有特别难接受。两人走到院子前,马上便引起了老妇人的注意。
“你们找谁啊?”老妇人到院子口问他们。凤九礼貌地扶了一把老妇人。“大娘,我夫妻二人恰巧路过,想讨口水喝。”老妇人是个心地善良的,听凤九这么一说便连忙开门,要把两人请进来。
一旁正在劈柴的男子,听到门口的动静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走到门口来。“娘,谁来了?”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随后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,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样貌,看上去并不像穷凶极恶之人。男子显然也认出了凤九,这个一剑把他逼退的女子。那天他仓皇逃脱,早便料到有事发的一天,因此早有准备,也不慌张。
东华和凤九见男人认出了凤九,也明白自己没有找错人。男人平静地道:“来者是客,进来吧。”几人到了院子里,在石桌旁坐下,老妇人去为他们备茶,桌旁只剩下三人。
不等二人开口,男子便先说道:“我晓得二位前来所为何事,此事乃我一人所为,与我义母无关。”凤九道:“我们又不是官差,并不是来捉你的,我们只想了解情况。”
男子听二人这么说,明显松了口气。凤九问道:“是谁指使你,去杀害送亲队伍的。”男子沉默不语,凤九也不意外,又问道:“要不你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?”
男子有点意外,不是来查办他的么,怎么还要听故事。但大概是憋了许久,没人可以倾诉,男子还是把自己的故事,说给两人听。
“大力,这是俺娘。往后便是你娘了。”铁牛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。他们俩原是镖局的兄弟,只是镖局经营不善倒闭了,王大力是个孤儿,无处可去。铁牛便把王大力带回了自己的老家。
铁牛家里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,那边是徐婆子了。自从铁牛把王大力带回了家,徐婆子将王大力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,王大力也对徐婆子尊敬有加。
为了生计,铁牛和王大力白日里外出做工,徐婆子在家中做好饭等二人回来吃,生活过得平静又安宁。直到有一天,只有王大力一人回来了,身上有伤,还有很多血。
徐婆子见王大力这副模样,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,脚下一晃,就要摔倒。王大力连忙上前扶住了徐婆子。“婶子,阿牛……没了。”原来二人凭着一身本事,去给一个大户人家做护院。这个大户人家,就是王家。
今夜有贼人混入王家,被他们俩发现了。在追赶贼人的过程中,没留意对方有同伙。铁牛在转角处被捅了一刀,正中要害,等到大夫赶来,已经救不回来了。王家发现发生了这样的事,给了王大力一笔丧葬费,为铁牛置备了一口薄棺,又给了些银子做补贴用,便不再过问了。
王大力虽觉得太过冷情,可也明白,他们做这行的,总会遇上这些事。这,大概是命吧。直到,王大力,安排好了铁牛的后事,准备回禀管家,先送铁牛回家的时候,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。
“风郎,那贼人偷了何物?”是从张家回来探亲的王氏。
“我爹珍藏的一块玉,说是前朝重臣之物。”王清风不在意地说道。
“既是大哥珍藏,那贼人又从何处得知?”王氏疑惑地问道。
“是我爹放出消息,从而来诱出背后之人。此事关联重大,与朝政相关,卿卿莫问。”王清风回答。
“既然如此重要,被偷走了岂不麻烦?”王氏有点担心。
“无妨,那是仿制的。”王清风安慰道。
“如此便好。不过今晚似乎死了一个家丁?”王氏问道。
“一条贱命,死不足惜。花些银两,也就打发过去了。”王清风依旧毫不在乎。说罢,便传来了男女亲密的声音。
听到了一切的王大力,极度愤怒,甚至都顾不上惊讶这姑侄乱(luan)伦一事。所幸王大力素来是个沉得住气的,他没有立刻出去处决了这对狗男女,而是先把铁牛,送了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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