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士修行的第一课堂,静坐。说静坐是一门功夫,谁能够打满分,谁就会圆满。我常尝试,以为静、坐应当分二门功课,“静”者是一种意识,是内心里的活动,随想,无控。而“坐”者是为体态,即是身姿的外形,定形,可为。
两者相对来说,一个容易而另一个较难。先说坐,人的基本生活除了站立行走,占三分之一睡眠外,几乎全在坐,坐也一种生活习性。
大师曾说,“坐”字上是很有讲究的,常用的姿势是跏趺坐,大师们都是双盘跏趺,即是把左右足放在相对的足上面。这功夫看似很简单,做起来却是难度很高,没有一二日的修行能认做到。初修者一般是用单足的,或左或右,左者为金刚右者为如意,比较随心,故有如意坐。还有单盘都做不到,怎么办,总不能因此而拒修行者之于门外。佛门肚大,不能盘就不盘吧,随散而坐之,故有个称谓一一散盘。
我最喜欢散盘,不会因为太固守而使脊椎疆硬,也不会因为太拘泥而使双手虚拟,更不会因为太刻意而使双肩紧锁,只要因时而变,因情而取,顺气而导,率性即可为。
坐功一日便可行。
坐的目的是为了静,而静的目的便不一定是为了坐。
修行者要修“静”,这一功课恐怕是最难的,其范围太广太多,不是一个二个形态就可做到,也不是一天二天就会有所为,能修好此课获得满分者微乎其微。
“静”之功课也讲究九,能完成这九静亦可谓圣。我虽然理解在喧嚣之中,还能做你正做之事,行你正行之路,即为安静;知道在善恶之况,能行你所行之德,施你所施之布,是为平静;也知道在美丑之前,做到纳你所纳之人,笑你所笑之事,即是宁静;也常在风雨之中,拂我能拂之袖,揭我能揭之帘,便是定静;真假之中,能识木之骄有花梨,花之贵者称牡丹,保持虚静;遇上下之际,不在乎平地一足痕,悬崖柳数枝,敞亮空静;冬去春来,知其所以然而不然,知其不然而然,忍寒耐署保真静;看行云流水,积阴而骤然,降坠河流水,如泉润脚,非常明静;万般生活中,不高而仰云峰,不低而觑蝼蚁,拂袖风雨,衣纳寒署,还有什么呢?灵静亦可致远。
居士在家修行,闭目思静,却越思越不静,不是东边有风并是西边有雨。“静”这一功课便要修持多久才能入定?真可谓是太难。
大师说: “静是为了修心,心静了,才能听见自己的心声,心清了,才能看见万物的本性。”
我努力着,我坚持着,不想也不做。突然手机响起,我的行动快捷而敏锐,不小心磕了手指,虽然有些疼但还是抓紧了手机,一刹那,我明白了还是没有忘却的是抖音。
后来,我喜欢爬山头,喜欢静坐在石头上的感觉,安静如水,心静如镜。什么也不想,头脑一片空白,这个世界真的需要静,静,静。
大师问: 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我说: “我看到一片浮云。”
大师问: “浮云下面是什么?”
我说: “是城市的繁荣。”
“城市的上面是什么?”大师问。
“是浮云。”我答。
......
大师说: “静,是一缕青烟,默坐消尘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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