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其实是一个植物种植业的从业人员,我的从业生涯到现在大概有五六个月了,我的工作岗位很轻松,所需要就是在记起要浇水的时候浇水,没有工作压力没有时间压力,就是很任性。浇水的时候就是拿起自己喝水的杯子倒出些许,水无色透明润入黑色的土壤中,快速,敏捷的消失,同时我小声的重复说几句:共饮同源水。
我非好人的话语可以说给你听,我并不关心你的生死,也不担心你死了我然后如何。有时候在想一个很有趣的问题,如果这科植物是有意识的,不是一个单纯的客体物品,你如果选择主人,应该是会选一个全心全意关心你,每时每刻为你的饮水、为你的状态而担心的主人。在这样的标准下,我是不及格的,好在物无知。其实我能做什么,我能做的好像也只需要浇水,作为一棵室内植物,阳光都不是必需品。
寒假的三十天,我能做的是把你放在宿舍阳台,寄望阳光雨露能为你的生命延续。我不可能托着一盘植物回家,那是我的家,宿舍是你的家,在时间上,我在家中寄居在宿舍常住,和你反而是相反。当我用上‘你’来形容这棵植物,我就把你当成了一个生命体,当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,不再是属于我,我和你是有缘的朋友,我不想将你的存在依附与我,你的生命我无心干涉。在按时的浇水中,这是我的责任,是给我的机会。家是一个巢穴,它是干枯的,没有一点绿色的装饰,灰尘时时刻刻从门窗的缝隙中侵入,在茶几上有一瓶满天星的干花,它就是一堆干死,我反而是观赏者。它一团一团的簇拥在一起成了一个球状有一束茎束缚着插入瓶中,是无生命里的,也是干枯的象征,它同样代表长久和不变,没有味道的空洞的,这就像是家的象征。
三十天的假期对我来说其实是很短的过程,如果我有一百年的寿命,有大概三万多天,我是一个时间富豪,但是这不是支票也没有银行可以支付,这就是一个假设。你的生命在这三十天里面肯定也受到了苦难的折磨,这是我的过错,如果我无耻的说痛苦是你生命的动力,那么我必然是无耻的,你可以将我放弃。回到宿舍,枯叶一片、两片,我用剪刀剪去,剩下的叶子都只是嫩芽,在颜色上看它们是黄绿的,是热烈的生命的动力。时间过去,你还会出现成熟的叶子,那是暗绿色的,是沉闷的,是呼吸作用和光合作用的媒介,是生命的主要源泉。
看看土壤的湿度,经验告诉我,水是会反光的,是有光泽,相反状态我就会浇水,不多,同样,他也在成长,叶子也有了层次,有成年老叶,有黄绿嫩叶,有病态的枯叶。老年的叶子被枯黄干瘪慢慢打败,死亡的界限初步扩大到叶根部然后我摘下也不扔掉,就放在泥土上,让它化做泥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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