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之大,要说最美的城市,我觉得是苏州。小桥流水,绿柳依依;白墙黑瓦,枕河而居。
如果你不是苏州人,请不要生气。要是哪一天你去苏州玩上几天,你可能就相信我的话了。
因为种种原因,我在苏州生活过一段时间,并且爱上过一个画画的苏州女孩,还差一点和她结婚了。
那时我在苏州以卖画为生,并且结识了开画廊的苏州青年画家潘进和他的妹妹潘蓉。潘蓉斯文秀气,话不多,画得一手好画。
我曾请潘蓉为我示范一幅水乡国画看看。只见她铺好宣纸,挥动画笔,勾皴点染,刷刷刷,不一会儿,一幅水墨淋漓的国画就完成了。我对她十分钦佩,在心中暗叹:这不就是我寻觅已久的江南才女吗?!
我和潘进很谈得来。他比我画得好,我就当他为我的老师,经常向他请教一些绘画上的问题。
除了在画廊里和潘进兄妹见面之外,我还常去潘进的家里向他请教。
潘进和他的妻子,妹妹住在南园附近一栋小楼房里。房子背后临河。河边有石板小路,十分安静。河中偶尔有小木船轻轻划过。
那时潘进的妻子也在家里。不久她因为怀孕离开苏州,回到了常熟的娘家。在苏州的家里,就只剩了潘进和潘蓉兄妹俩。
有一次,我先和潘进见了面,然后又陪着潘进离开了他家。他当时是要出门去给别人画画。他说要去一个星期。
送走潘进之后,我知道只有潘蓉在家里,就杀了个回马枪,来见潘蓉。和她无话找话地闲聊一通。
没想到,不一会儿,潘进居然回来了。我只好找个理由敷衍他,向他解释我来见潘蓉的原因,大意是说,关于画画的某些问题我还没弄清楚,需要来问一下潘蓉。
潘进什么话也没有说,只是铁青着一张脸,看来是很不高兴了。
我很尴尬,就匆匆告辞了。
大约一年之后,潘进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。一年来,潘蓉跟着潘进的同学(我没问,不知男女)在深圳工作,然后不知为什么,又回到苏州了。
这时潘进搬了家,我又去他家玩。他的新家在带成桥路,临着另一条小河。去他的家,需要骑着自行车走过带成桥路。
带成桥路,可以说是苏州最有特色的一条路了。新建的房屋,一律白墙黑瓦,具有明清特色。楼层都不高,顶多二三楼的样子,看起来给人轻松的感觉。街道十分干净清爽。
沿着自行车道慢慢骑行,时而见到一座弯弯的拱桥,从旁边跨过小河去。桥边又总是有柳枝轻垂,静若处子。
街道上往来的人,一个个都是那么干净,悠闲。尤其是那些骑着自行车的苏州少女,一个个短发,纤腰,丰臀,不疾不徐地骑着车,显得那么优雅,那么仙气。我走过很多城市,不得不说,苏州的美女最多。到底是人间天堂。
而潘蓉,也是地道的苏州美女,而且多才多艺。能认识她,实在是幸运。我常常在心里想着她,只是无法准确地捕捉我们之间的感情。这种感情恰似一场江南的烟雨,沾衣欲湿,似段若连,笼罩着人间风景,看起来一片迷蒙。
苏州,一场烟雨凄迷的爱情这时潘进的儿子已经一岁了,非常可爱。这天在潘进家里,吃过饭之后,我把他儿子抱了一会儿。然后潘蓉吃完了饭,就来把他接过去。
当潘蓉接孩子的时候,我感觉她的手碰到了我的手,而且在我的手上停留了一小会儿。这一小会儿,我可以理解为“类似于抚摸”吗?
我暗自琢磨,如果她刻意要避开我的手,也是做得到的。可是她不仅没有避开,而且触摸了我的手。她是不是有意的呢?这意味着什么吗?
又过了一两个月,潘进对我发出了更加明确的暗示。他叫我和潘蓉一起跟着他画油画。
我那时正在跟家乡的一个女朋友书来信往,打算叫她到苏州去跟我画画。潘进知道了,就对我说,不要让我女朋友去苏州,怕她不适应。
潘进的意思似乎很明白了:他希望我断绝和女朋友的关系,然后跟他妹妹在一起,画画。
只是画画吗?
好像没有这么简单。也许,我能够就此和潘蓉培养感情,并结为夫妻。
我素爱苏州的文化和风情,一直希望能做一个唐伯虎式的江南才子。如果能和潘蓉结婚,岂不是一段羡煞旁人的佳话?
这种想法太美了,美得冒泡,美得我不敢相信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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