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又开始了面试,像是把毕业之前该做的努力,象征式地认真地做了一回,你看,有些事人生总要经历的,只是早和晚的问题。
趁着面试完的间隙,和啊粒匆匆忙忙吃了一顿午餐,想着上次这么正式地进食会谈也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。因为忘记带饭卡,就没去她公司的食堂,尽管那个食堂还是让人有点想念的。倒不是因为菜色多么丰富美味,而是大三和她们一块过来兼职第一次在那吃了午餐,第一次吃到公司食堂的菜,原来和学校饭堂的口味也差不多,就是肉更厚实了吧。那时候的我们什么也不懂,不懂职场该有的礼仪是什么样子,工作该是什么样子,抱着见识见识地心态就去了。咳咳,扯远了。
她请我去了公司旁边的小饭馆,装修简单,店里的桌椅紧紧地相互挨着,人不多。点了一份番茄炒蛋和一份酸菜牛肉就坐下了,大概是因为一个早上都没吃任何东西,那顿午餐想来还挺好吃,除了饭太硬了以外,番茄的酸甜和鸡蛋的松软,大块青黄的酸菜和嫩滑的牛肉,足以把等待的时间原谅了。明明就在一个城市,却连这样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,各自工作各自生活,默而不语地互不打扰。偶尔想起来,就聚一聚,也是快乐了。
她说,下个月底离职了。她问我,离职之后感觉怎样。我说,觉得自由,但是时间拉长后又变成焦虑,大概是心里的苦太多了吧。
她说,她要更努力地工作,挣更多的钱,她想买房了,因为没有父母可以依靠。那一刻我觉得好羞愧,我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痛苦的时候,她已经思考地很远了。我还在局限于自己没有找到工作的时候,她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自信,勇敢,乐观。再差又怎样,能吃饱就行了。这是我没有的胆识,我总是畏畏缩缩,困住自己,安于现状,太安逸和舒适了。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,她是不一样的,她才是我们该有的24岁的样子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胆怯,面露难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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