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在医院。徐医生给我开药。我跟她讲我那天打针回血了,护士说是因为我压着左胳膊,所以血液不流通。我平常都是这样睡觉,那么我有时候觉得难受,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?她并不笑。带着医生一贯的客套。她说,有这个原因。不过可能还是你饮食习惯的问题。我觉得你倒是胖了。我笑了笑,不讲话。她在单子上又给我补两天的点滴。窗外的树叶娑娑地作响。浮生曾经说过我,我是一只不带刺的小刺猬。但是,刺猬是怕伤害才会把自己藏在身体里,并不是有意地去想伤害别人。只要你不碰她,她也不会忍心去伤害你。我并不觉得这个比喻贴切。我是沾染上欲望就不能自控的人。医生问我,小姑娘是六中的,念初几了?我说,初四了。她抬头看我说,临中考了。把病治好,别耽误了考试。我晃地思索,我碰到了很多人。一路相伴,最后。形同陌路。都成了无关痛痒的人。除了长安的离开,其他人的存在对于我来说,是陌生与不陌生的关系。并不会哭,像与生俱来地就明白。明白一个散字。年少时,犯地那些错。伤害过的那些人。遇到我是你们的不幸。而不幸中的万幸,你们摆脱我了。以后,我不会这个样子了。在想自己固执什么。支离破碎的梦。只有文字,只有文字。我所热爱却不敢触碰的东西。在书房睡觉,床上有衣服,充电器,文具盒,唐诗三百首,眼镜,还有日记本。地上是凌乱的纸张,卫生纸,鞋子,未剪完的数学卷子。书桌上是口服液,雪糕袋子,水杯,作文纸。还有自己写的诗歌。楼上在装修,外面有女人在哄孩子,她在客厅看动画片。争吵声,切菜声。还有书房音响里烂俗的情歌。这世上的悲欢这样的不相通。我不是不相信有灵魂相似的人,只是他们都各在天涯。在帖子里看到一句“我就是很讨厌你,讨厌我在黑暗而你明媚如故。”悄然欢喜。安妮笔下那些不羁的灵魂,在他们老去后,或许是很满足,满足自己这样不凡的经历。清冷的少年。竟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“你写漂亮文章就是为了我?那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写了,这样作践的感情,这样矫情的人。不会有人喜欢你的文章。”
他睥睨着打量我。Z问我。你要拿长安当挡箭牌,到什么时候。有恃无恐地。作践地。艳羡地。不堪地。蚀骨地。
我支离破碎地梦。我只能用这样不美好的字眼。来形容你。因为你是这样地肮脏。
昨天逛商场。售货员化了浓艳的妆。我问她有没有白色蕾丝的长裙子,试了几件,并不称心。无功而返。
返回的时候。看到有人在给躺在地上的女人,做心肺复苏。
惶恐自己与死亡离地这样近。
大梦初醒。欲问归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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