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 英子及花猫
每走一步,都有一股成长的阵痛,都是在告别,在决裂,告别失去,也告别拥有,只是自己不习惯被动接受而已!
一个季节远去了,带着复杂的面孔,还有头顶的云朵,一种念想,有一些浑浊的,忽明忽暗的光线,欲望拥挤的时空里,匆匆忙忙我们总会一起走过!山仍在默念,河流仍在浅唱,动情处转个弯,冒个泡儿,依然奔赴向前,就连曲曲折折的小径也开始燎望,或远或近,或高或低的回声,落在心头的鸟它还是飞走了!远方和前方对我已无关紧要!我就矗立在那儿,像一尊雕像。就这么看着他们激情渐渐消退,光线渐渐暗淡,没有豪迈,也没有悲壮!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在改变着,朝着未知方向偏移!就像这斜阳,时时刻刻都在将你的背影无限拉长!
这个清晨,阳光早早的攀上老屋及围墙,金灿灿的象倒挂的图画!已然进入仲夏,我还是被经过屋檐的那只流浪猫,那一声声凄残的叫声惊醒,这个声音,在很多年前的早春的夜里不至一次听到过,这是女邻居英子家养的花猫,全身长着灰白相间的长毛,白天总蜷着身子在某个角落里睡觉,黑夜降临是它最忙碌的时候!总听到它在呼唤,它在哀嚎!可每次听到回荡在深夜的叫声,我的心就会莫明揪紧起来,头发就要竖起来,心中莫明的恐惧!父亲和我一样讨厌他们,听到叫声总会捡一块石头狠狠的朝它掷去,一边大骂不知羞耻的猫!猫的双眼泛起一股绿光,在父亲抬手时,便从屋檐窜向后墙,钻进草丛瞬间消失不见!父亲无可奈何的继续骂着,使劲的将手中的石块扔向路边,却误打误撞的打到一条趴在地上的黑狗的脊背上,疼得它呲着牙,咧着嘴,哀嚎着,向远方跑去!
不知为什么,我只要听到猫的叫声,总会想到人世间的生离死别:谁家的孩子离开了父母,或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,丈夫失去了妻子,妻子失去了丈夫,亦或是相爱之人失去了挚爱,总之听着猫的叫声,我心中莫明的悲哀,忧伤,惋惜,不舍,依恋,愤怒,无奈,抗争!所有的负面情绪迅速占领我的思绪与内心!
我想这与许多年前女邻居英子和她养的猫有莫大的关系!
因力那个善良的,美丽的女人死了,究竟是怎么死的,至今也没人知道!村里子传言是男人出门在外,英子长期与公公通奸,最后事情败露,羞悔自杀而死的,有人说是被丈夫谋害的!终究怎么回事,尚不得而知!
自从英子死后,那只花猫也消失不见了!
后来,我们经常会在深夜或凌晨听到它凄残的叫声!那声音无数次撕裂山村的夜空!
我想它一定是在思念它的主人吧!或是为死去的英子吗冤叫屈,跟着它叫嚷的还村庄的众多大大小小狗,和隐于远山森林深处的布谷鸟,它们也在呐喊和咆哮。
我走在你的生命里,你又走在谁的生命里!我很悲哀只活在你的目光里,却一刻也没走进你的内心!
所以你不必苦恼,一刻也不曾拥有,何必担心失去永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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