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,早已到达的班长挥舞着手臂召唤着我们,感觉有点像是古时青楼上的老鸨,呼喊着客人们,只是班长弄丢了手帕,但还是眉开眼笑,毕竟不笑的话会没有生意的。此刻他的喊声由于距离远了些,人又多,所以听起来很模糊,要么就是我的耳朵里的少了零件,班长喊道:“来啊!官人!姑娘们出来迎客啦!”回过头看看身后的胖子,“四爷”,俩人相看无语,可见他们此时的感受与我一样。
三个人如同鬼魅般飘向座位。
“三儿”,班长眯起眼睛,抖动了几下眉毛,“打扫好了吧!班长的字典里可没有‘合格’的字眼喔!”,班长就是这样,每天如此烦人,看着他丑恶的嘴脸,气也不打一处来,但人家毕竟是班长啊!诺诺道:“打扫得绝对干净,摸你头”,班长示意点点头,拍着我的肩,“本座看好你哦!”,听到此话,心中不由嘀咕:天天‘本座’‘本座’的,你以为你是东厂的厂花吗?看班长转过头去,白了他一眼,便静等上课。
“铃铃……”
上课了,高数老头踏着上课铃声压哨上场,依旧是西装领带,金丝眼镜,发型就不用说了,千年不变的前光,后光,周围只剩下一圈稀落的黑白相间的毛发,每天上课还喜欢开灯,其实清晨从窗外漏进的一缕阳光足以把他的“光芒”给鄙视下去。
高老头又去招惹开关了,头顶的日光灯“涮涮——”齐亮,底下学生们哗声一片,高数老头倒是毫不忌讳,绽开花儿般的笑容上了讲台,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是不是他的脑神经出了什么问题,导致脑门上的导电功率不够,才有了这些癖好,现在他正戴上黑手套,这也是他的癖好之一,可能因为他受到另一癖好——“洁癖”,的影响才导致了“黑手门”事件,当然高数老头的癖好不止这些,以后会一一细数的,因为他老人家的行径深深打击了一代代学子,所以承蒙一届届学长学姐们的“错爱”,人送外号“癖王”。
“他笑了,你们看‘癖王’他笑了,难道说….难道说….”,胖子面露惊色,看着我道。
“难道他屎拉裤子里啦!”,我放下手机,看向讲台,只见“高老头”(‘癖王’毕竟有点音同于‘屁王’,鉴于尊师重道,还是称其为‘高老’吧!)站立讲台,双手来回揉搓,一脸奸笑,可见他又要来一个月一次,称为“月测”的考试,怪不得他今天没有带书,只带了一张纸,还不是白纸,是黑纸,可见其上写满了测题。完了,又要叫人上黑板了。
高老头背过身去,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捏起传说中的“无尘”六角粉笔,“嗒嗒嗒——”一连串粉笔低沉的怒吼诉说着自己短暂且悲催的生命,将自己洁白的血液倾注于默然不语的漆黑板木之上。
看着黑板上的十二道高等数学求解微积分,我和四爷,胖子三人相顾无语,而一旁的班长大人却是悠闲的很,低头盘弄着手中的“机子”,不时发出些不合时宜的笑声。
随着高老头华丽的转身,“倍亮”的额头瞬间闪了一闪,无声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,就在同学们低头操笔躲避“四眼”扫描时,十一个“替死鬼”(其实这十一个勇士都是‘三好学生’)已作视死如归之状奋然离席,登上“断头台”,主动接过“刽子手”手中的“三寸长刀”毫不犹豫朝自己的头颅砍去。而“高总管”正仰着头,在物色“最后一个秀女”,好似‘曲项向天歌’的大白鹅,而拉长的脖颈像及了日本鬼事录中的“长舌妖妇”伸长的舌头,搜寻着最后一个“幸存者”。
“四爷,胖子”,我向左小幅度转头看了看他俩,小声的说道。两人眉头紧皱,一本正经的看向我。
“按原计划进行……”
“必须的…”俩人小声应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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