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是月初搬来这里的,山坡之上,公园之下,群楼之间,窗外有一片林子。树木草丛茂密的地方多虫蚁,于是每晚临睡前我都得从脸上摸下一只虫子,捏死之辨认之抛弃之。也多怪鸟,此时此刻就有一只在我窗外兴高采烈地自言自语。平复浮躁的心情,放缓呼吸感受这大自然的月夜歌声。
傩送也曾在月夜站在崖边唱了一夜的歌,当晚翠翠在歌声里梦到自己爬上高崖摘了一束虎耳草。梦醒之后呢?是万事成空。
“在海外,夜间听到蟋蟀叫,就会以为那是在四川乡下听到的那一只。”《就是那只蟋蟀》,作者流沙河,当年在泰国留学时最喜欢的一首现代诗,好久不曾想起它了。此刻窗外的声音似蟋蟀,就像今年六月份回四川乡下听到的那只。乡下当然不只有蟋蟀,还有清脆的蛙鸣。夜幕下,月色中,听取蛙声一片。蛙声停歇之后呢?是乡愁。
世间诸事,唯爱情和故乡最为恼人。晚安,虎耳草与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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