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闲暇的周日,在母亲节的今天,终于约上和妹妹们聚餐。85后的六个人,都是土生土长的泗城人,说着家乡话,小聚小酒小情调,别有一番滋味。
老妹比我小三岁,我和她打小就认识,以前她总是留着短发,皮肤白皙长得可爱,特别爱笑,她爸和我爸是忘年之交,曾经合伙开了一个木器厂。两个爸爸工作的时间就是我俩处一起的时候。我们从小就玩到一块儿,最熟悉的记忆是两个小女孩在小学的木器厂里玩,那时候的木屑,木板,木条,白乳胶,螺丝刀,钉子,锤子等等成为我们的玩具。厂里割木的声音听起来像被宰的猪嚎声,我们在满是木屑的地上跑来跑去,笑声总能盖过那些机器声。我们把木板拼起来当我们的房子,还当成床铺睡。老妹总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,我像个大姐大,她什么都听我的,一小的校园是我们的大本营。我们一起爬双杠,那可是我长项,各种翻身倒立弹跳自如。我们找到一口老井,井里浮着各种垃圾,我们时常对着井里大声呐喊。我们在花坛里捉小虫子,特别喜欢抓嫩绿色的小蚂蚱,我们用粉红色指甲花涂指甲,可指甲怎么也不显色,比不上直接用彩色笔涂得爽快。我教老妹串起花儿做花环,教她折纸,教她吃一种红花里的甘甜,当成水果糖的替代品。小时候没钱,糖简直就是奢侈品,两个老爸给的零花钱我们总分着用,钱一到手我们立刻光顾老板娘店,那儿有卖酸野和各种零食,是当时最豪华最卖座的店铺,我最爱吃酸萝卜条和酸菜,一毛两毛,和老妹分着吃,几口就没了。那是充满童趣童乐的美好时光。
再大一些,我们就读书了。我和老妹念同一个小学,然后念同一所初中和高中,她一入学,我便读毕业班,在学校接触的时间比较少,可谁叫两个爸爸是好友,我俩又会常常在一起。我们有很多能聊的话题,包括聊小时候的事儿,读书,明星,电视剧,电影,甚至小感情小情绪等等,我当她是我的亲小妹,对她爱护信赖有加。她也当我是亲姐,倾诉各种烦心事。家里还保存我俩的许多信件呢,老妹的字隽秀如其人,字里行间感情淳厚真挚。
如今,我们都已大学毕业多年,我们先后回到同一个城市打拼,混得不至于太差劲。我已婚她待嫁,她还是如此圆润可爱,有爱她的小伙子。各自忙碌奔波,一年下来我们碰面的次数不多,我们往往不约而同地通过两个老爸知道对方的近况。而一旦见面,我们又毫无忌讳畅聊甚欢。
今天难得的空闲,还约上老妹的几个闺蜜,在浓厚的欧式小文艺小清新的馆子里喝红酒吃蛋糕,开口便是熟悉的壮语,聊天聊地聊故事,有在家的感觉,顿时忘了昨日的烦累。
这个点蛋糕应该送到家了,蛋糕代表我的祝福。我不在家的第N个母亲节,能做的就是为亲爱的老妈祈祷。愿她身体健康,一切安好。而我想老妈最遗憾就是,她女儿不在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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