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豆友刚刚发了这张照片,拍摄在2018年1月22日萧红在呼兰河的墓前。
这天是萧红逝世77周年的日子。
其实,萧红的骨灰不在呼兰这个墓里,听说这里放的是她的发丝。她另一个墓在她逝世的地方——香港,后来被迁到了广州。
曾经戴望舒去香港萧红墓前祭拜,写了一首诗《萧红墓畔口占》:
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,
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,
我等待着,
长夜漫漫,
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。
1942年1月22日上午十点多钟,萧红过世。享年只有31岁。
生在东北,萧红的一生都在「过冬」。
她一生不断地漂泊,甚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。
从出走开始,她就一直遭受贫困、孤独、饥饿,四处飘零,常年的奔波等一系列事情,让她虚弱得不堪一击。
最后, 由于误诊,萧红喉管被切开。临终她要来纸笔,写下:
「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,留得那半部《红楼》给别人写了。」
终于结束了自己这动荡的短暂年华。
曾经看到一个问题是「萧红是否被高估了?」然而下方的回答都是:被低估才对。
这位鲁迅先生十分欣赏的女学生,短短31岁年轻的生命,能用来释放才华的机会,其实少之又少。
即使如此,她还是写出了《生死场》,写出了《呼兰河传》,写出了生命的个体和存在。
看上去极平淡的文字,组合起来却有一种魔力。琐碎,却描摩得纤毫毕现。
很多人看过她的作品后都有相似的体验,初看不觉得,后来,当你真的接触到相似的情景之后,就会反复地想起她的文字。比如冬天,比如饥饿。
她是用生命用所有去较真,去追问一个生命的问题。真的把「人生」和「贫穷」写活了。
可惜的是,身边的人却给她的全是打击。
萧军曾贬低萧红的散文,说「这有什么好呢?」,端木也翻开萧红的手稿,大笑说:「这也值得写?」
还好,时间证明了她的价值。
现在有这么多人还记得她,不远千里奔赴到她的墓前,为她献花。
最喜欢她的一段话是:
「花开了,就像花睡醒了似的。鸟飞了,就像鸟上天了似的。虫子叫了,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。一切都活了。都有无限的本领,要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要怎么样,就怎么样。
都是自由的。
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,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。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,就开一个谎花,愿意结一个黄瓜,就结一个黄瓜。
若都不愿意,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,一朵花也不开,也没有人问它。
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,他若愿意长上天去,也没有人管。
蝴蝶随意的飞,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,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。
它们是从谁家来的,又飞到谁家去?
太阳也不知道这个。」
「我玩累了,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。不用枕头,不用席子,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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