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小年。
早起,窗外已是落雪一片。地上薄薄的一层,但也白了。空中,雪花,如轻羽,似晶灵,飞舞着,斜斜地,无声地落入地上,和它众多的兄弟姐妹们抱成团。
空气中凉飕飕的,直逼你裸露的毛孔,零下的温度果然是有威力的。
“火烧!香脆的火烧!”隔着窗子,就听到楼下对面的马路口传来的叫卖声。
“二十三,糖瓜粘”过年的童谣中传唱出祭灶王的习俗。十年前,在乡下村里过年,二十三的下午便开始忙碌的揉面、擀面、卷、切,做成一个个咸香的圆饼,再把土锅灶烧上火,把饼子两面抹上油,粘到锅沿先炕的两面金黄,再放入蒸笼蒸熟,吃起来香软可口,给人年的满足感,因为平时是再也不会蒸火烧的。也就从这天起,家家户户、大街小巷真正的跨入了年的氛围。
如今来城里几年了,年年二十三都去超市或者商贩那买火烧,看起来酥香,但回家用篦子馏透了,吃起来却再没有家乡的味道。以前才做好能吃一两个的,现在却半个也吃不了。
但吃多吃少火烧都是必买的,先生早上回去值班临走前交代让我记得买火烧的。
戴了帽子,下楼走在雪中,看到楼下超市里人进进出出, 马路上尽管有一层积雪,仍有车辆来往穿梭,也许冒着危险出门都是必要,或购买年货,或有要事要办。
穿过马路,径直来到摊贩前,一袋袋烧饼已经装好,台面上,铺位旁整齐地堆放很多,那数量是平时的N倍。每袋只有十个,二十元。比平时是贵了。我直接买了五十元的——两袋,让老板给每个袋子里加装三个,一袋给楼上的小弟家。烧香十个就够了,为何多要几个呢?是因为如若数量刚好,晚饭做好了,火烧馏透了,孩子们嘴馋想吃了,则不能吃,须等到敬过了神才能拿下吃。多了三个,就可以提前吃,即时满足。
买罢了火烧,走在回来的路上,拎着袋子的两只手冻的发凉,路上的车一辆接一辆在雪层上缓慢爬行,对面的超市门口各色的人仍不断进出,进去的两手空空,出来的都是大包小包。
年近了,人们的购买欲都被激发了,风雪严寒都挡不住。如同下雪前的那天早上,先生和小弟六点都去菜市场,买回大包小包的各色蔬菜、肉类,仿佛要待大客一般,说是新鲜便宜,其实有些比楼下的超市还贵。
但无论贵贱,要的是心情,买回的是年味。如同我拎在手中的火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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